這個謊,十全十美了吧。
牽涉到毒狼峰,也不曉得徐莫庭關於殷蒙和毒狼峰的關係曉得多少,如果是他問的細緻了,駱扶雪恐怕便露陷了。
便是他隨口問一個信物是什麼,大約毒狼峰主子叫什麼名字,駱扶雪都得便地抱大腿,哭著求著喊著,求他再給她一個說真話的時機,哦不,說謊的時機。
她現在這般拐彎抹角,再三撒謊,無非便兩個起因。
一個是要把背鍋俠順當帶到殷蒙跟前,免了小北和殷熬的罪。
第二是怕背鍋俠,哦不徐莫庭,一惱之下把殷蒙不在京城的訊息吐露出去,誰曉得他們相愛相殺到什麼地步。
她心底忐忑,沒想到徐莫庭果然沒有質疑。
“難怪,殷蒙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不錯。惡人谷給你保駕護航,一路順風順水抵達豐州,又有毒狼峰聽你調遣,幫你開道。只是他不會不曉得,不見他自己,許舒絕對不會脫手,莫非……”
他看向駱扶雪,頗為震悚:“……莫非他給了你?”
徐莫庭轉身回了座位,一臉不耐性:“你不必管什麼好處,我送佛也送到西了,等出去後,便把你送去毒狼峰,接下去的破事,一概與我無關,你便說,你希望在這裡待多久?”
駱扶雪暗自鬆了口氣。
是夜,駱扶雪和徐莫庭便住在衙門後院。
黃昏的時候,看到左側房子出來一個女人,抱著孩子離開了院子,而那修剪花木的老花匠,則仍舊還在。
三間房子,徐莫庭,駱扶雪,各佔了兩間,而那兩個婢女,居然進了那老花匠的房間。
夜半,駱扶雪正思索著什麼時候對高大人動手,隱約聽到老花匠的房間裡,傳來消沉壓抑的呻銀飲泣聲。
她摸著黑起床,走到門口,被一道黑影嚇了一跳。
小心的以後退了幾步,暗色之中,響起徐莫庭消沉的聲音:“是我。”
“呼,你大夜晚不睡站我門口做什麼?”
“你聽不到嗎?”
“你是說那聲兒?”
徐莫庭點點頭,看向最右邊熄了燈的房間,拿房間清靜與夜色融為一體,可時不時傳來的壓抑哭聲,顯示著裡頭“正忙”。
駱扶雪不傻,不是不曉得這哭聲意味著什麼。
她壓低了聲音:“那老頭在做事嗎?”
“應該是。”徐莫庭倒是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