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站在門外,一張臉上盡是無奈和手足無措,一併站著的另有幾張生嘴臉,想來是顏府來接趙如玉的僕眾。
素日裡念夏也看不上駱扶雪,現在倒像是見了救星:“扶雪,您來了,小姐發了性格,您趕緊進去看看吧。”
“嗯,你們都退下吧。”
人都撤了出去,這燙手山芋甩給了駱扶雪,朋友們都鬆了口氣。
駱扶雪敲門:“如玉,開門,是大姐。”
門很快被拉開,屋內一股濃郁的中藥氣息,地上一灘黑水,一隻破碗,另有幾件衣服幾本書散落四處。
屋內的陶瓷玉器,此次倒是避免於難。
看來趙如玉分得清場所,曉得在秦王府不能生產“暴力”,省得損毀了她在秦王眼中的優美氣象。
真相生氣,因此拿了冊本衣裳生氣,一地狼藉。
趙如玉的明白越猛烈,介紹她墮入的越深,越深則對殷蒙越有利。
看來一下午殷蒙的花言巧語的,徹底的叫趙如玉丟失了心神。
這廝,撩完了妹,便把爛攤子給她修理,駱扶雪手撕小悅的時候,希望一併的把殷蒙一起撕碎了。
她陪著笑容,一臉勸導:“如玉,你先別生氣,慢慢說,家裡怎麼會倏地來人要接你走了?”
“我怎麼曉得,其時娘允諾了,至少讓我住到正月初十的,如今日子還沒到,娘言而無信,我不會回來,咳咳咳咳咳咳。”
她病了,肝火攻心,牽連一陣咳嗽。
駱扶雪忙給她順後背心:“如玉,你先別急,爹孃素來疼你,怎會對你言而無信,怕是家裡出事了。”
趙如玉一怔:“家裡出事了?能出什麼事?”
看來另有點良心,這便好辦了。
“我想,是皇后娘娘那施壓下來了吧,你該曉得,你和乾王的事兒,便使你萬萬般的不肯意,也不會和一般的後代婚配一般,草草結束的。”
趙如玉聽到這更是心煩:“那你說怎麼辦?莫非他們還想逼死我不可能。”
“如玉,你先別慷慨了,你這幾日辛勤,我聽劉管家說你都病了,殷蒙請了梅太醫給你看病,你看你藥也不吃,豈不是虧負了殷蒙一片情意。”
“我怎能不慷慨,換了你,要被逼著嫁給一個自己不稀飯的人,你能不慷慨嗎?吃藥,吃什麼藥,我活活病死了才好,也斷了他們的念想。”
“你看你,又說氣話,你如果是病死了,你叫殷蒙如何活得下去。”
趙如玉眼圈微紅,囂張跋扈的嘴臉下,卻也有被現實打的窩囊為力的挫敗感:“我不想回家,駱扶雪,為什麼我這麼糟糕,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你能嫁給秦王,我只能被推去嫁給一個瘸子。”
“好了好了,別哭,這擺佈都是皇上的意圖,你曉得的,如果是你稀飯的,我是不會和你爭的。”駱扶雪“美意寬慰”著,卻也不經意的點了點趙如玉。
趙如玉現在卻是滿腹怨氣和怒氣,她點了趙如玉也沒聽進去,駱扶雪只得點的更清楚少少。
“如玉,我們顏家雖說家大業大,到底只是為人臣子,和皇后反目,生怕以後會惹來禍根,你該曉得,爹爹樹大招風,這朝堂之上有了許多明著暗著擠兌爹爹的聲音,如果是獲咎了皇后,那皇后以及皇后背後的戚家,另有乾王手裡的那些權勢,又豈會放過顏家。”
“爹還能怕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