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宇的聲音冷了下來,“伯母,您可以問問,子若願不願意這樣,如果她願意,我不會阻攔,但前提條件是,請二位不要威脅她!”
“她現在被你迷住了,怎麼可能願意!”徐父氣惱地說道。
“所以,請二位相信,我的安排是最好的,二位沒想過嗎?如果我得以從婚約中脫身,是不是二位成了她強大的後盾,她就有足夠的資本沒有阻力進入我家的門?”
如果……所說一切,都是如果,眼下的事實就是徐子若不知為什麼,被眼前這個男人迷住了。
為錢?還是為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又或者僅僅是看上了他的外表?
這些他們都不得而知。
“蒼先生,要不,我們問問子若的意思?”徐母試探著問道。
“可以,”蒼宇站起身,冷冷說道,“但必須我在場,我不希望任何人傷害我的女人!”
如此霸氣的話,甩在岳母岳父面前,更是霸氣十足,要不是他有了婚約,徐家父母一定會舉雙手同意他成為自家女婿。
但……天不遂人願,這麼優秀的人,已經是另外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的未婚夫,那照片他們從手機上搜過了,真真是一對璧人,天作之合,像似一對模特一般。
睡夢中的徐子若像貓一樣蜷成一團,臉上的掌印已經淡不可見,蒼宇輕輕攬上她的腰,小貓翻了個身,拱進那個溫暖的懷抱裡。
折騰了半夜,又陪著他去醫院做了檢查,她的確累了。
直到過午,徐子若才睜開了眼,身側的男人頭被嚴嚴實實地包著,對於一向注重儀表的他來說,似乎這比受傷本身更為可怕。
漁夫帽、寬鬆的T恤,這些是平常他不會穿著的,不論他在什麼場合,總是扣得整整齊齊的白襯衣,一副禁慾系總裁的瀟灑冷峻。
倒是這樣的他,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不似往日高高在上的感覺。
遲到的午飯被安排在皇都的西餐廳包廂,徐子若壓根沒心思看這些高階大氣的裝修,滿心只是忐忑。
到了抉擇的時刻嗎?父母還是蒼宇?她知道自己的天平朝哪邊傾斜,可父母近二十年的寵溺,讓她難以割捨。
蒼宇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他們談過了。”
“什麼時候?”
“從醫院回來,你睡著了。”
看著他略顯憔悴的臉,徐子若滿懷愧疚,雖然頭套和繃帶已被他強行拆除,但後腦一片被剃光的頭髮,怕是要個把月才能恢復原來的髮型了。
他的人生中,應該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吧?一次腳被扎傷,一次被人打破頭,全都是自己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