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輕哼一聲,“你到現在還替張貴妃說話,看來你真的動了廢后的心思?”
皇上嘆了一口氣,薑還是老的辣,不得不解釋一番:“母后,您不知道,皇后和成王在裕王沒被立為儲君的時候,一直十分高調,結交朝臣,以禮部侍郎為首,在朝堂上天天大吵大鬧要立成王為太子,兒子實在是忍不住了,若是皇后坐在這個位置上,兒臣怕將來有一天,皇權不穩。”
“哀家知道你有此擔心,可是若是裕王連一個婦人都壓不住,皇上放心將江山交給他嗎?”太后說話絲毫不客氣,“皇上,你想左了,你如今千秋鼎盛,教導一個儲君不是正合適的時候嗎?你如今要考慮的是替裕王收買人心,而不是跟皇后較勁。”
皇上想了想,這些日子自己因為皇后的事情確實被大臣彈劾了不少,現在早朝上一半是討論皇后的事情,他簡直是煩死了。
“母后說的是。”
“皇后是你的妻子,這麼些年雖然不受你喜歡,但是替你管著後宮,也沒出什麼亂子,你更應該敬重她,安撫她,後宮穩定了,前朝的臣子自然沒有話說,至於張貴妃,皇上自己看著辦吧!但是裕王絕對不能娶凌家的女兒。”
皇上一愣,不明白太后為什麼突然扯上了凌家,“母后,您這是何意?”
太后看了皇上一眼,說道:“裕王那孩子不老實?哀家今天聽聞裕王的事情,特意招了道平庵的大師進宮,大師說裕王如今貴為儲君,有真龍護體,自然鬼神不懼,道平庵的大師是皇上親自請回來的,乃是得到高僧,那個什麼東山來的道士,可是裕王自己找來的,皇上心裡要有數才是。”
“哀家今天來,一是因為皇帝最近煩悶,來看看皇上,皇后那件事左不過就是你們夫妻兩個的事情,但是裕王這件事情便是事關厲家江山的大事,哀家雖然這些年不管閒事,但是看人還是準的。”
“凌家幾代人為天旭立下汗馬功勞,凌川那個人能為原配多年不娶,可見是重感情的。他就這麼一個嫡出女兒,若是皇上將凌家那丫頭直接送入裕王府中,凌川難免會心生怨懟,將來天旭的江山還都指著凌家呢!”
皇上挑眉,“他敢,裕王將來就是天旭的主人,一個凌家丫頭,有一個后妃之位,難道還有什麼不滿足嗎?”
太后搖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皇上難道還要在縱出一個張家嗎?還是想讓天旭失去這麼一個武將之家?”
“……”皇上不說話了,他光考慮這凌川你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卻不知道臣子也是活生生的人。
“母后說得對。”皇上嘆了口氣,“那母后說這件事情怎麼辦?雖說道平庵的大師是德高高僧,但是東山道士已經算出來了,若是坐視不理,兒子總覺得心裡有個疙瘩!”
聽見皇上這麼說,太后笑了,“這還不簡單,京城的未嫁的姑娘有的是,皇上先相看幾個,再找來八字讓道士合一合,裕王的後院確實也是空了點。”
皇上點頭,“這個注意好,還得勞煩母后給掌掌眼,皇后那裡我去安撫,就是辛苦母后了。”
太后臉上露出點笑意,“這個活兒好,之前我給澈兒選妃,讓人畫一本京城世家貴女,等哀家去找找,在拿來給皇帝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