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意氣用事嗎?我特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們特麼什麼狗屁案子關我屁事?我為什麼要來管你們這些閒事?愛特麼死就死去,全特麼死了就乾淨,我特麼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早就幹掉那個狗日的李牧了,就不會等著現在讓他派人來殺我,殺我的女人!”喬北將所有的憤怒都轉向了警方,在他心裡,他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凌國鋒一手造成的。
要沒有凌國鋒給自己那個狗屁的任務,自己早就把李牧幹掉了,哪還會等到他來對付自己?
要不是鄺文斌阻止自己,畢勝抓住李牧的時候,自己一句話,就能讓李牧死幾百回了,還會等到現在?
喬北越想越恨自己,總是心太軟,總是太仁慈,結果,不是自己受傷,就是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
從兩年前開始就是這樣,要不是自己心軟,答應鄺文斌去做什麼餌,李叔就不會死。要不是自己心軟,胡苒就不會跟著自己去火玫瑰,更不會被亂槍掃中,更不會……
喬北想哭,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絲,掃過去的眼神,讓旁邊看的凌姍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能看出來,喬北是真想殺人。
屋裡一片沉默,鄺文斌想訓幾句,也想勸幾句,但也開不了口。凌姍也想說話,但看到喬北噴著怒火的眼神,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下了。
“案子還是要繼續……”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小平頭出聲說道。
未等喬北開口,武戰扭頭看向小平頭,叫道:“谷科是吧?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哦?”谷智有些意外,他知道喬北新來的這個保鏢叫武戰,也隱約知道他的一些背景,聽得武戰這麼說來,點了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我出去一下。”武戰拍了拍喬北,緊隨而去。
屋裡又歸於沉默,喬北抓過桌上的煙,抽出一支塞入嘴裡,奪過打火機想要給自己點上,接連打了七八次,卻怎麼也打不著,手竟然抖得厲害。
凌姍一把奪過打火機,給喬北點上,盯著喬北看了許久,柔聲說道:“小北……”剛叫出一句,卻再也勸不下去。
喬北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卻嗆得直咳嗽,把菸蒂往菸灰缸裡狠狠的掐滅了,霍地站起身來,衝鄺文斌叫道:“鄺叔,我要走了,還要帶林嶽走,你不會想著要攔我吧。”
“你怎麼走?別遇到一點什麼事,就急得不行,要冷靜。”鄺文斌皺眉想要訓一頓,但還是忍住了。
喬北冷笑一聲,叫道:“冷靜?鄺叔你現在告訴我要冷靜?都是你們這幫警察沒用,才害得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我,我父母是這樣,我李叔是這樣,現在胡苒還特麼是這樣!你現在告訴我怎麼冷靜?”
“小北……”鄺文斌叫一聲,想說什麼,可實在什麼也說不出來。兩年來的所有事情,他太瞭解喬北的性格了,他當喬北是一個孩子。
“林嶽,我們走。”喬北沒再猶豫,抬腳就走,凌姍在後面拉著喬北,卻被喬北一把甩開,人已然拉開房間的門往外走去。
“小北……”鄺文斌一驚,趕忙起身追過去。
外面谷智和武戰兩人聞聲過來,鄺文斌早拉住了喬北,呵斥道:“碰到一點屁事就亂了分寸麼?”
“這是一點屁事嗎?這特麼死人了!知道在火玫瑰有多少人來圍攻我嗎?那個時候,你們警察在哪裡?鄺叔,你現在要攔我是嗎?你憑什麼攔我?我犯了什麼法麼?你有證據麼?”喬北連鄺文斌也懟上了。
谷智拍拍鄺文斌的手,輕聲叫道:“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