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爺,您看,咱們現在是不是先把經少爺保出來?”管家靜立一旁,待得李萬山發過一頓牢騷之後,才出聲勸慰。
李萬山緩緩搖頭:“李經只算是一個外圍人,心術不正,保回家,留在身邊也是一個隱患。棄了吧,這個麻煩扔給警察,他們在李經身上審不出什麼,但是拿在手裡,還燙手。”
“山爺,您是說……”
“左冰已在警方手裡,具體她知道多少,搞不清楚。但我們搞不清楚,別人就更搞不清楚,再加上李經進去,很多人會因此睡不著覺的,肯定有按耐不住的,讓他們自己去碰釘子吧。”
“明白……山爺,我們要不要拱個火?”
“先不要管這些,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好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李萬山對李經徹底失望,要不是落在警方手裡,自己都有可能動手清理門戶,現在李經進去了,李萬山更不關心了。
管家連忙應道:“下面的人回報說喬振中夫婦九年前發生車禍,雙雙死去,喬北由喬振中的警校同學李國華代為收養,兩年前李國華參與了當時的那件案子,被董四打死,但他加入專案組的時候,按照警方的規矩留下的遺書卻是寫給古城刑警隊隊長鄺文斌的,山爺,我查過,李國華之前和鄺文斌沒有交集,這有點耐人尋味。”
“託孤?”李萬山猛然睜大了眼睛。
“很有可能!之後鄺文斌時常會去廣漢樓吃飯,還偶爾會給喬北予以一些小方便,只不過在半年多前,鄺文斌被省公安廳抽調參與其他案件,就一直沒見他露面。山爺,我懷疑他查的案子,與兩年前古城的案子有關。”
李萬山點點頭,沉聲應道:“這個鄺文斌,從兩年前就一直在壞我們的事,一直想踢卻又踢不掉他,看來你說的對,他一定是在跟蹤兩年前的案子。”
“山爺,您說他會不會知道資金的事情。”管家恰到好處的提醒著李萬山。
“不會。”李萬山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很果斷的叫道:“兩年前的案子,任何線索都斷掉了,他要查早就查到了,而且,他縱是查到我頭上,也奈何不了我。對這個喬北卻是要警惕一些,如果他真是有很強大的背景,保不齊我們套牢的那些人會被一鍋端掉,從而引火上身。”
“山爺,在澳洲的那幾個一直在催著我們把資金轉過去,要不……我們丟擲幾個?”管家低聲試問。
李萬山面無表情,靠在椅背上尋思許久,點點頭:“轉移一下視線也好。”
“是。”管家應一聲,匆匆離去。
……
晚上,喬北迴到診所,一應警察早就離去,屋裡只有林嶽和馮、畢三人。喬北看著裴馨彤手腳麻利的給林嶽換藥,不禁心裡一動,這麼一個會照顧人的姑娘,如果娶了當媳婦,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不過,那個死條子,肯定會吃醋。
要不是百般刁難,就是乾脆收拾自己,這特麼還是在她的地盤上。又不是小爺惹得禍,是死條子把小爺強上了,這又關小爺什麼事?
只是郝靜又突然跳出來,自己的心不由得又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是啊,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靜靜雖然去了聖莫尼卡,雖然不辭而別,但我們並沒有分手,我們仍然有自己的約定。
或許,在此刻,她也一定在想著我。
想著想著,喬北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和裴馨彤走得太近。不僅自己違背了自己的心願,更是耽誤了她的青春。更何況,自己就是一個災星,自己剛接受了胡苒,就把胡苒害死了。
這一定是上蒼對自己的懲罰!
懲罰自己對郝靜不忠,或許,自己就該繼續等著郝靜,她爸爸也說過,她快完成學業了。如果她回來,見到自己和別的姑娘在一起,一定會很傷心。
不不,我不能讓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