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卻不斷地在暗中往鬧事的青年身上碰過去,觸者無不手麻腳麻,隨即被新城的員工控制住。而林嶽卻已然在不經意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悠悠哉哉地往喬北處走來。
喬北和一幫圍觀群眾一起,站在展區一處高臺上,看得大樂,竟拍手鼓掌,嘴裡卻不斷地叫道:“別打了,都別打了,這是和諧社會……”
啊……
沉浸在愉悅中的喬北冷不丁被一股巨力襲中,背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慣性驅使得喬北整個人從高臺一頭栽下,甚至不及‘啊’完,人已然重重的砸在近兩米的地面上。
“艹他媽誰推我!” 混身跌得要散架,兩隻手擦得血肉模糊的喬北顧不上疼痛,扭頭怒視桌上的人群,卻發現沒人理會自己,都只顧瞧著鬧事的方向。
喬北從地上翻身爬起,幾步衝上去拉著高臺的架子猛地搖晃,一直搖得所有人都從高臺上跳下來,這才停手怒道:“剛特麼誰推的我?”
“他!”林嶽揪著一個壯漢擠進人群,扔在地上。那壯漢似乎受了極慘重的打擊,整張臉扭曲的變形,齜牙咧臉,卻連看都不敢看林嶽一臉。
“艹特麼的,你推我幹嘛?”喬北叫罵著過來,那壯漢在地上連退幾步,顯然已經被林嶽治得服服貼貼。
待到喬北過來,林嶽在喬北耳邊低聲說道:“還有兩個,已經溜了。”
艹,特麼有預謀啊!
喬北收住了想要去收拾壯漢一頓的想法,走到壯漢面前,提一下褲線,蹲在壯漢面前,嘻嘻笑道:“沒事,我是良民,不打人。但報個警肯定是要的,回頭我就去公安醫院做一個全身體檢,我身上傷多,估計你要賠個百八十萬的。”
“你有證據麼?”壯漢猶自死犟著不承認。
“證據?沒有!但警察審不出來麼?你當人民警察都是吃乾飯的麼?瞧你這個樣子,只怕還有前科。不行,我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必須報警!”喬北扭頭衝那邊正在處理的馬洪大聲問道:“報警沒有?”
“報了,警察馬上過來。”馬洪在鬧起來的時候,就已然報了警。這是之前就做好的預案,就防著有這種事情發生。
地上的壯漢臉色大變,目光飄乎不定,似乎想找機會遁走。喬北哪會不知道壯漢的想法,壞笑道:“別想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說,你跑得再快,能逃得過他的魔爪麼?”
喬北衝林岳飛過一個眼神,壯漢臉上涮地蒼白,渾身的汗毛瞬間豎立,剛才他已經吃過大虧,不想再試了。
一眾圍觀的人都只站在周邊看著,卻誰也沒有上前阻止。喬北大皺眉頭嘆道:“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惜了我那些蔬菜。不過,你可能就要蹲個幾年了。”
壯漢想爬起來,身體卻不聽招呼,兩條腿發軟,哪裡還能起來。喬北一看壯漢的表現,已然確定心裡的想法,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嘴角一勾,走到帳篷裡面避開眾人,直接撥通了鄺文斌的電話:“鄺叔,送你一禮物。”
“說。”鄺文斌說話向來簡潔。
“剛才有人在展會鬧事,被我們新城的員工控制住,已經報警了。”
“就幾個小混混鬧事,你找我幹嘛?我忙著呢。”鄺文斌聽到這裡,語氣有些生硬了。
喬北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低聲在電話裡說道:“我的人……哦不,鄺叔,我是說我有一個高手朋友,剛好路過,順手也逮了一個小毛賊,我估計你會感興趣。”
電話那頭停頓片刻,隨即吐出兩個字:“等著。”然後直接掛了電話,這讓喬北很是惱火,對著手機怒道:“嘿,這個鄺叔,有便宜就佔,完了就不理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古城第一辣手神探的份上,我早就跟你割袍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