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晃晃腦袋,讓自己儘量不去想她。只是陸文龍一提起,就好像揭開了自己深深埋藏在靈魂深處的封印一樣,裡面的妖魔鬼怪像是自己的思緒一樣,根本無法控制。
越是不想,越是想得厲害。
似乎在那一剎那間,所有的過往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靈動,像是在老運河河面上盪漾的波浪一樣,一波一波侵入自己的腦海,無孔不入。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衝開車的武戰說道:“你往老運河開,我帶你去吃飯。”
“呵呵……你不是有廣漢樓麼?”武戰似乎看出了喬北心情不好,故意扯著話題和喬北聊天。
喬北苦澀地笑笑:“那是我和初戀認識的地方,一般人我不帶去……她是陸文龍說的那個市長的女兒。”
武戰掃過喬北有些悲涼的臉色,沒有再吭聲,只是將車穩穩的開向老運河河畔。
……
曾經的‘綠柳山莊’,農家樂仍然在經營,老闆娘見到喬北居然還認識,笑道:“帥哥,你好久沒來了……對了,我看你像電視新聞裡那個新城地產的大老闆……”
“他也和我帥的一樣明顯麼?”喬北微微一笑,也不說破,幾句話塘塞過去,點了和郝靜來過的時候吃的相同的幾個菜,而後一個人站在河畔,看著催生嫩芽的柳枝垂在自己身側,想到和郝靜當時的情景,一時情動,不由吟道:“黃昏庭院柳啼鴉,記得那人,和月折梨花……”
“喬董,這個時候我覺得你像一個文藝青年。”武戰揹著雙手立在喬北身旁不遠處。
喬北搖了搖頭,笑道:“我是一個偽文青,我的那個初戀才是一個真正的文藝青年,修戲劇的,看《羅密歐與朱麗葉》都是看原版。什麼詩啊詞的,她是脫口而出……”
喬北心裡猛地被針紮了一下,他突然想起郝靜走的那天晚上,自己在車裡送她回家的時候和她一起吟起扎西拉姆多多寫的那首《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