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要逼得他動地下錢莊的流通渠道,那意思就是隻準他幹我,不准我幹他了?這萬一李牧一天派一個殺手過來騷擾自己一次,那自己不得煩死了?自己在省城被逼得從二十一層樓上往下跳,滿省城的逃命,差一點點就死翹翹了,老條子你的人在哪裡?
尤其是現在,更不能配合鄺文斌來演這出戏。自己要是消失了,那怎麼把他的錢逼出來?這個鳥叔不知道凌國鋒那個老條子給了自己這個破任務麼?
他是不知道。
但自己領了這麼個破任務,怎麼能告訴他?
喬北心裡煩躁得很,好在林嶽習慣了喬北的牢騷,也不以為然。對於他來講,臥底任務是次要的,喬北的安全是主要的。一把攬過喬北的肩頭,笑道:“煩什麼煩?鄺隊拿你沒辦法的。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派人乾的,但沒有一個人知道你怎麼指使人乾的。縱是把你抓進去,也拿你沒轍。”
“沒轍個屁!小爺還會進官門麼?打死也不進去!上次在檢察院差一點就死在廁所裡,你不知道麼?你聽聽,死在廁所裡!這特麼要說出去,有人信麼?你救的那個陸文龍,在檢院呆了三天,出來一頭烏黑的頭髮全白了,你知道麼?我那個鄺叔,只知道怎麼收拾小毛賊,不知道怎麼對付大奸臣啊!這真是傷腦筋!”喬北長嘆一聲。
林嶽扒拉一下喬北的腦袋,笑道:“要不我回來吧?”
“算了,你還是給鄺叔藉著吧。林嶽,我現在是擔心鄺叔也會被捲進來。這般棋太大了,太大了……這樣,你單獨和鄺叔在一起的時候,給他透露一下,古城的水很深,深不見底,就說我問他游泳技術怎麼樣?如果技術不好,就別遊太遠,不然容易淹死。”喬北發過了牢騷,心裡恢復了一絲冷靜,又掂記著這個正直的人民警察,自己的長輩。
林嶽聽得也微微一愣,又看著喬北一臉的煩躁,點了點頭。
……
別墅內。
李牧收到張泉手下全被人幹殘了的訊息,驚得半天沒說話。
元堅那麼猛,都沒能圈到張泉,也沒能幹敗張泉。這個剛從苦窯裡回來的洪烈一把就將人給乾死了?
喬北!一定是喬北!
在省城都沒能幹掉他,居然讓他安然的回到古城,而且剛回來不到十個小時,張泉的全部人馬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喬北,你還真是九條命啊!
下一步,你是不是要開幹我了?
哼!李牧冷笑一聲,在屋裡轉來轉去,半天才踱下樓,掃過一樓客廳裡守著自己的一眾保鏢,又盯著一直很低調的窩在角落裡的畢勝,叫道:“兩百萬,幹掉喬北。”
畢勝站起來,緩緩搖頭:“我不會向他動手。”
“你現在是我的人,你不得證明一下自己麼?”李牧冷眼看著畢勝。
畢勝正視著李牧,應道:“如果有人出錢讓我殺你,我是不是也要看錢說話?”
屋裡一眾保鏢聽得齊涮涮得望著畢勝,李牧也盯著畢勝,許久,忽然笑道:“很好,如果你是一個賣主求榮的人,我反而不喜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動手,對付一個喬北,還不需要動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