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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古城順達物流公司。
四輛裝滿了拋貨的掛車剛剛合上櫃門,兩臺麵包車扎入物流公司,門一拉開,裡面倏然衝出十來個黑衣壯漢,手裡都拎著長短不一的槍,迅速圍上四輛掛車,司機和押貨員被逼得面向掛車跪著。
四個人徑直衝上掛車後櫃,一把將櫃門拉開,扔出最前面一排的拋貨,衝裡面怒叫:“自己滾出來,再不出來,我他媽崩了你!”
裡面沒有聲音,車下的黑衣壯漢端槍照著裡面直接摟火。
亢!一聲槍響,裡面隨即傳出聲音:“別開槍,別開槍,我出來……”
裡面陸陸續續走出三個青年,正要跳下車,守在車旁的黑衣壯漢亢亢亢連續三槍,三個青年‘嘭’的一下跪在車櫃裡,膝蓋被打得稀碎。
亢亢!黑衣壯漢再往一推拋貨裡掃過兩槍,轉身就走。
其他三臺掛車的情況莫不如是,幹殘要偷偷走的青年,一眾黑衣壯漢陸續上車,最後一個黑衣人一腳踹倒跪了一排人群中的物流公司經理,擼動槍管,抵在經理膝彎,亢!
快速跳上車,三臺麵包車揚長而去。
……
諸如此類的事件不斷的在古城多個地點同時上演,來者都是一身黑衣裝扮,每一個人都帶著雜亂的槍支,一進門就摟火,全員清掃過後,迅速離去。
等到警察過來,早已人去樓空。
……
古城至尊酒店。
張泉一個人坐在地下負三層的地下賭場的一間豪華包廂裡,不斷的抽菸。他感覺到一陣心慌意亂,左眼皮跳得厲害,特意叫了二十幾個小弟守在外面,再囑咐一番地下賭場的十來個保安,心裡才蹋實了一些。
只是越坐,心裡越是慌亂。
安排今天要走的幾撥人一個都沒有回過電話過來,卻收到外面不斷傳進來的訊息,張泉知道,那些都是李牧的產業,都是自己看的場子。
心裡想著想著,覺得不對勁。
想給李牧打電話,只是想著李牧陰鬱的臉色,卻不敢打過去。嚴打時期,李牧嚴禁張泉給自己打電話,如果他有事會安排人過來通知。
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這個道理張泉是懂的。
外面賭場裡仍然客滿,地下賭場管吃管喝管煙,輸多了,還給你借一點,有特殊要求,酒店裡立馬安排小姐下來,有單獨的包廂讓你洩火轉運。
是以一眾賭徒不分日夜聚在這裡,縱是輸得乾淨了,也要看上一夜。
門口守門的保安很舒服的靠在門框上,時不時和場子裡的女荷官撩撥兩句。這個場子沒有人來惹事,他們一直很安逸。
聽得外面有人敲門,保安撥開中間留的活動視窗,外面一人咧著嘴笑道:“成哥,開門開門,昨天晚上輸了老子二十幾個,必須得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