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只感覺到兩股強大的電流同時匯入自己的體內,身體和看守自己的兩個壯碩的法警一起,重重的砸向地面。
嘭!
一聲巨響,喬北身邊兩個法警暈倒在地,一動不動。
被架在中間的喬北摔得頭昏腦脹,受過槍傷的手臂一股鑽心的疼痛不斷湧向心頭,身體裡的電流卻因此而洩去不少,腦袋恢復了些許神智。
正要叫喊,卻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人一把抓住,將整個腦袋拉起,隨即脖子被人緊緊的箍住,喬北心下大駭,拼命掙扎,卻毫無作用,只感覺到喉間出入的氣息越來越少,一張臉因為充血脹的發紫。
假法警單腿跪地,另一條腿頂在喬北的背上,左臂扼住喬北的脖子,右臂加力,將左臂一點一點往裡鎖。
喬北只感覺到脖子越來越緊,想要用手去抓,只是手臂中了槍傷,一砸之下,更是傷口撕裂,迸出汙血,瞬間將一件白T恤染成暗紅一片。
假法警的手臂在一點一點往裡收縮,喬北的氣息越來越少,兩條腿起初還不斷踢蹬,片刻之後,就沒有力氣了,整個腦袋像是一個要爆炸的血球一樣,青筋暴凸,兩隻眼睛越瞪越大。
忽然,一股強大的電流從假法警的身上延續過來,喬北脖子頓感輕鬆,喉間一甜,一口汙血噴濺出來,整個人暈了過去。
地上半暈半醒的一個法警搖晃著立起一支腿,剛從腰間摸出來擊過假法警一次的電棍再次重重捅到假法警身上,原本還在掙扎的假法警抽搐一陣,再也不動彈了。
法警猶自不解恨,拿著電棍再捅一次,直到電棍裡的電流已然不再釋放出來,這才從腰裡摸出手銬銬住假法警,而後,一下癱軟在地,拿著已無電流的電棍一下一下敲擊著坑間的木板,嘴裡有氣無力的叫道:“來人……來人……快來人啊……”
外面的檢察員和法警終是聽到聲音,陸續往衛生間裡跑,一進來,看見倒在一起的眾人,大吃一驚。其中一個檢察員的臉上更是變得蒼白無色,兩眼盡是驚恐,呆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送醫院!”一名檢察官跟著進來,見到衛生間裡的情景,立馬反應過來,很快作出佈署。
外面湧進來的一眾法警七手八腳的將四個人陸續抬出來送上車,喬北一動不動,手臂上迸裂出來的汙血積成暗紅一片,嘴角猶自滴著汙血,鼻孔裡進出的氣息幾不可聞,整個人像是已然死去一般,毫無生機。
檢察官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催促司機:“快!再快點!一定要救活他!他是重要證人,如果他要死了,這個案子就是死案,搞不好我們全部都要受處分!”
好在公安醫院離檢察院並不太遠,司機連續闖了幾個紅燈,將車子直接開到公安醫院急診大樓,門口早就等著四架移動手術車,門一開啟,人往上面一抬,一路奔跑著往急救室趕。
稍瞬,手術室的燈亮起,裡面的醫生護士一片忙碌。
……
另一頭。
一個空曠的倉庫裡,張泉拎著一根鋼管沒頭沒腦的砸向地上已然不怎麼動彈的元堅身上,邊砸邊怒罵道:“你他媽還跟老子拼一把?你他媽夠份麼?在道上混了幾年,就他媽覺得自己是老大了?你問過我麼?艹你媽的!”
元堅渾身血跡,兩個眼睛高高腫起,只留下一條細細的小縫。臉上鼻間處處瘀血,捲曲著身子,承受著如雨點般落下的鋼管。
直到打累了,張泉才將手裡的槍管隨手扔在一旁,往地上的元堅啐了一口,罵道:“你個B養的,讓老子損失這麼多人。還他媽圈老子?你他媽圈得住嗎?”
心裡不解恨,折回到元堅身邊,抬腿狂跺一陣,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後面站著的是畢勝和剛斷後的張泉手下,兩側則是張泉呼過來的小弟,手裡都拎著傢伙,緊盯著地上的元堅。
斷後的手下主動請纓:“泉哥,我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