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的姑娘。”喬北深情的凝視裴馨彤,許久許久,然後猛地一扭頭,快步離去,再沒回首。
追到門口的裴馨彤已然泣不成聲,喃喃叫道:“老兵,你答應過的,一定要活著回來。”
……
堅持完成‘表演’的喬北上樓頂登上直升機,目光掃過凌姍冷若冰霜的臉,心裡直打鼓,張口解釋道:“那什麼……小護士,沒見過帥得這麼明顯的帥哥,一時控制不住……”
“哼~”凌姍冷笑一聲,根本不答理想要好好解釋一番的喬北。
但喬北已然聽到凌姍咬牙切齒的聲音,彷彿看見自己在直升機上被凌姍一腳踹下,自己在半空中不斷的狂喊救命,但無可奈何,眼睜睜地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終是‘嘭’地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濺起粉塵無數。
自己則是血肉模糊,一張帥臉被地上凸起的尖石戮中額頭,*濺得滿坑都是。
直升機裡除了鏍旋槳的噪音,喬北似乎只聽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目光偷偷瞟過凌姍,那隻未受傷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了安全柄,手心慢慢滲出冷汗。
死條子一怒之下,不會把我這隻手也射一個窟隆吧?不,不僅僅如此。死條子發起飆來,指不定會把自己的兩條腿加上這隻手一併給廢了……不不不,連第三條腿她都有可能會切了……
喬北不自禁的夾緊雙腿,未受傷的手鬆開安全柄,擋在要害之上。尼瑪,被她從直升機上踹下去摔死,總好過被她一刀切了來得要好。摔死也就那麼一下,這要切了,得流多少血?從此以後,眼睜睜看著世上的美女而無能為力,小爺還活不活了?
好在,一路平安。
直升機仍然降落在武警支隊的停機坪上,喬北像是被凌姍帶著到省城一日遊的旅客,仿若做了一場夢一樣,夢裡有兇險,也有春光。
“你是叫人來接你,還是讓武警送你回去?”凌姍公程式的語氣,讓喬北有些安慰,也有一些失落。
偷偷打量凌姍的臉色,然而卻了冷,喬北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度,搭拉著眉頭應道:“我自己叫人來接我吧,就這麼個小事,還是不麻煩武警戰士們了,他們訓練要緊。”
“走出武警支隊之前,我有必要要告訴你,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之後你所經歷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安全屋、武警支隊、省軍區醫院……都不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凌姍冷冷道來。
喬北點頭應道:“我明白,非常明白。”
“如果你不能保守這其中的機密,我們會以洩密處理。我再強調一次,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都沒有發生,你聽清楚了?”凌姍冷聲再問。
“清楚,必須清楚!”
凌姍的目光在喬北身上短暫的停頓,掃過喬北受槍傷的手臂,欲言又止,最終冷漠地扔出一句:“你可以走了。”
“回見!”喬北吐出兩個字,急忙跟著一名武警戰士往兵營外面走,腳步甚至有些踉蹌。
凌姍心裡不禁有些失落,恨恨地道:走得這麼快,我就這麼可怕麼?情願去調戲醫院的小護士,就不肯和我說一句貼心話麼?這個賤人……是不是我不夠溫柔?還是我對他的態度太冷淡?要不要對他溫和一些?
正各種猜測嗔罵,遠處的喬北迴過頭來,衝凌姍大聲叫道:“姍爺,你是存在的。”
凌姍撲哧一笑,像是一朵花兒,迎風搖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