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光亮太過短暫,來人似乎只是為了確定劉豔琴真身,之後又重新將劉豔琴的腦袋套上了黑罩。但劉豔琴知道是兩個人,這兩人也不說話,拖起地上的劉豔琴徑往外走,轉到前面小院,又強行塞入了麵包車內。
一人跟上來守著劉豔琴,一人跳上駕駛位發動麵包車,迅速往院外奔去。
嘭!
剛出院門的麵包車左側車胎似乎被什麼東西扎爆,瞬間扁了下去,司機頓感方向盤重了許多,連忙兩隻手穩住,但慣性還是讓麵包車直直的往路邊扎去,司機急急跺向剎車,好不容易將車停下。
兩個青年大驚,在車裡待著幾秒鐘,腰間的仿六四早就握在手中,警惕的望向車外,只是車外卻再無聲息。兩人對視一眼,司機一邊跳下車一邊叫道:“你盯住她,我下去看看。”
車外無人,周邊一片寂靜。
司機掃過幹扁的輪胎,隨即一臉憤忿:“艹特麼的,扎釘子了。”
“通知人過來接吧?”車上青年問道。
司機搖了搖頭,應道:“沒時間了,城區折了四個,老大那邊抽不出人來,沒法子了,換吧。”
“艹……”車裡青年惡罵一聲,麵包車就在院門口,外在不遠處就是大道,時不時有去秋月湖的車,自己車裡還有綁過來的劉豔琴,卡在這個處境裡,是極為不妙的。
司機將尾門開啟,衝車上的青年叫道:“你把她先帶回屋,我換好輪胎進來叫你。”
“好。”青年跳下車,掃過不遠處的路面,見沒有車過往,這才安下心來,將車裡的劉豔琴拖下車來,往自己肩上一扛,進到小旅館裡,也不再將劉豔琴扔回庫房,在一樓推開一個小包廂,直接扔在地上。
劉豔琴被摔的痛徹,不由得‘嗚嗚嗚’叫喚幾聲,惹得本就急怒中的青年火起,衝地上的劉豔琴罵道:“再BB,丫給你先奸後殺!”
劉豔琴咬牙忍住,不敢再激怒對方。
青年惡狠狠地唬住劉豔琴,又將目光移向院門口的麵包車,臉上本生滿了暴戾之氣,此時車又壞了,更是添了幾分莫名的怒火。街頭折了四個兄弟,這讓他對老大接下來的這個活有些恨意,要不是對方出的價位高,自己還真不願意來。
思緒中倏然聽得後面有聲音,急忙回頭,只是為時已晚,一把菜刀已架在脖頸,眼前是一個身材健碩的青年,握著菜刀的手背上,一個碩大的疤痕,他知道,那是槍傷。
誰的人?
被菜刀架住的青年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哥們?搶活……”
語音未落,肚子上已然被膝蓋重重的頂上,頓感胃裡一陣翻湧,剛想去摸的仿六四已經到了對方手裡,想要還手,卻又不敢。剛剛一下沒穩住,菜刀在脖頸上劃過一道淺淺的血痕。
“叫外面的司機進來。”菜刀青年冷冷叫道。
捱打青年不由心生遲疑,他再笨也知道,對方這是要讓自己把外面的司機引進來,然後一起控制。他更清楚,被對方控制住了,自己是什麼一個下場。要不被他們折磨死,要麼被扔進公安局,黑歷史一翻,等待自己的將是坐不穿的苦窯。
菜刀青年沒有再和捱打青年廢話,拿著菜刀的手輕輕一拉,脖頸上的那道血痕又加深了不少,血液已然從刀口慢慢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