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別的晚上再說,不過,今天到你地盤上來,你得管飯!”
“艹……又開始摳縫子了……”鋒子有些抓狂。
“你霸道都開上了,還不得請兄弟們吃個飯麼?我可告訴你,我身上只有三十塊煙錢,九哥,你身上有多少?”喬北一本正經的掏兜。
馮九斤當然知道喬北的意思,將兩個褲袋都翻轉過來:“一分都沒有,剛兩百塊錢全加油了。”
鋒子狂搖頭,眨巴著眼睛想了想,笑道:“成,接待董事長,必須高規格,今天晚上廣漢樓,不醉不歸。”
“醉就不要了,我提醒你一下,剛才咱們是說公事,現在說的是私事,私事不讓公款吃喝你不知道麼?換個地兒,廣漢樓我天天吃,再說今天九哥也跟我出來了,你還不得破點財麼?”喬北說的很嚴肅。
“得,你說地兒,我破財消災。”鋒子無可奈何。
“咱們去橋頭烤串吧,快一年沒去了。鋒子你通知他們一下,晚上聚一聚。”
“橋頭啊?”鋒子有些驚訝,他也半年多沒去了,平時只要吃飯,都是在廣漢樓。
喬北的目光不懷好意地在鋒子身上掃來掃去,頗俱玩味地問道:“怎麼?開霸道了,吃不了路邊攤?”
“停,喬地主,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難怪明明說我不該買霸道,看來是真的!”鋒子一邊搖頭,一邊去給他們打電話。
待得一一通知完畢,鋒子過來:“都通知了,六點準時,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我們走走吧,車子就扔你這兒了,回頭你安排個人送到廣漢樓。”喬北從馮九斤手裡接過鑰匙扔給鋒子,自己和馮九斤先下樓。
沒多久,鋒子快步跟上來,邊走邊道:“喬地主,今天這是怎麼了?要憶苦思甜麼?”
“思個屁,小爺街上看少婦呢。”喬北罵過一句,兩手插兜,很是悠哉的和馮九斤和鋒子兩人穿過老街,路過馬家衚衕的時候,指著衚衕衝馮九斤笑道:“九哥,兩年前,我差點死在這裡,七八個警察,四五個悍匪,各種槍,我嚇得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鋒子聽得一愣:“不會吧?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這種事情,和你們說,你們聽不懂,只有九哥他們才明白。”喬北擠兌鋒子一句,又道:“還有一次我和林嶽,段風派了個高手來殺我,林嶽在這衚衕裡和他大戰了一場,我以為見鬼了,嚇得我抱著電杆樹直哆嗦,呵呵。”
“小北,你知道為什麼林嶽一個電話,我們就過來了嗎?”馮九斤聽得也觸動心思。
“他救過你?”喬北應道。
“嗯,他是我進倉庫時候的班長,第一次出任務,我見到血,整個人愣了,槍都拿不穩,我圈的那個毒販開槍了,幸好林嶽及時將他撂倒,完了過來狠狠的踢我一腳,我痛了一個禮拜,從那次起,就再也沒犯過渾。”提起往事,馮九斤微微一笑。
“呵呵……這老街估計也要拆了,全是老房子。這一拆,得拆掉多少故事?九哥,十八歲之前,我特別討厭這些衚衕,因為太窮,沒人看得起,也因為我父母去世後,我叔酗酒,老揍我,我常常想出去,哪怕去南方打一份工也好。現在卻十分留戀這裡,似乎這裡的每一塊磚頭都有感情了。”喬北不勝稀噓。
一直跟在旁邊的鋒子一頭霧水:“我怎麼聽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