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只是一個勁的推著劉浪,又沒能推動,看著屋裡一眾人都站著沒動,大罵道:
“你們死人啊?偉偉,拉走他……死條子,你鬆了手銬……”
“小北,聽我說幾句,成不成?”劉浪一臉平靜,按住喬北,說道:“都特麼地主老財了,這麼多人看著,像點樣成不?”
“艹,你傻不傻啊?你回來幹球啊?缺錢你給我一個電話不就好了啊?我不會叫人給你送過去啊?”
喬北破口大罵,因為他看劉浪這架式,又看到一直站在院子裡沒吭聲的劉建軍,他已經明白了,這是劉建軍攆著劉浪要去自首。
“我走了,志平和鋒子怎麼辦?”劉浪看著喬北,認真地說道:“小北,我問你,張遠我給幹躺下了,我不進去,他們會放過志平和鋒子麼?”
“我不會想辦法麼?要你管麼?”
“艹,帳上還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啊?都問孟叔借錢花了,還充地主老財呢?”劉浪將喬北按在沙發上,衝眾人叫道:“都坐下吧,我說幾句。”
眾人左右看看,慢慢坐下。
只有盧偉偉一個人,一聲不吭地站在門口,肥碩的身軀像是一個大佛一般的堵著。
“哥幾個,咱們湊一塊賣菜也幾個月了,這關係呢,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但哥幾個幹活是怎麼賣力,我劉浪是知道的。”
劉浪看了一眼欲說話的喬北,揮手止住,笑道:“雖然這喬地主拿咱們當長工,但哥幾個都沒怨言,都是三點不到就起床了,都是特麼累得躺在檔口的石板上就能睡著。”
“但咱們都知道,喬地主的想法是對的,做法也是對的,我們現在雖然累一點苦一點,但只要我們熬過創業初期,總是有出頭之日的, 所以大家乾的都很歡實,我也是。”
劉浪自己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拿了支菸,朱明明趕緊掏火機點了。
“出了事之後,我想了很多,尤其是我們這段時間以來,雖然苦逼,但很歡樂。馬洪和你們雖然來得晚一點,但我劉浪自信沒有冷眼看你們任何一個,因為我很珍惜大家在一起的這份情誼。”
劉浪指著喬北和盧偉偉,笑道:“我劉浪沒啥本事,但這兩賤B,一個特麼偽文青,一個特麼富二代,也沒嫌棄過我。後面你們來了,對我都好的很。志平和鋒子因為我紮了人,而進去了,我要就這麼走了,那得多不是人?”
“講這些有毛用啊?”喬北罵道。
“小北,你說,在咱們傳銷組織裡面,我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元老級頭目?”劉浪笑著問道。
“艹,特麼一長工,就你這德性,早就應該給你開了。”喬北想都沒想,又罵道。
“剛開始的時候,偉偉從家裡弄了兩千塊錢,孟瑤把自己花了幾年攢的一萬塊錢拿出來,你自己更是把你父母的撫卹金都掏出來了,就我一分錢都沒有,不是我哥給我出點錢,我特麼真是長工了。”
劉浪自嘲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因為我自己沒控制住脾氣,紮了別人,回頭又要組織幫我平事,那我算什麼?小北,你說,要這樣,我特麼在咱傳銷組織裡,還呆得住麼?”
“誰敢說?我特麼開了他!”喬北叫道。
“艹,還真當自己是喬地主了。”劉浪罵了一句,繼續說道:“說這麼多,我就是想告訴兄弟們一句話:‘咱組織現在到了生死關頭,哥幾個死活也得把小北給托起來!’”
“如果這把折了,不但會輸得很慘,連特麼咱們這個組織都得散了,哥幾個自己想想吧,該怎麼做。”劉浪將心裡的話說完,心情舒暢了許多。
屋裡沒一個人說話,大家都低著頭想事。
只有喬北站起來,看著劉浪,紅著眼睛罵道:“真特麼傻逼!”
“呵呵~你特麼不傻麼?”劉浪用銬著的雙手將喬北的脖子鎖住,在喬北的臉上猛親了一口,然後鬆開,笑道:“哈哈哈……臨走,送你一初吻,以後就沒時間聽你吹牛逼了!”
“艹,你這親過鴨屁股的嘴,特麼的……小爺絕不染指帶把的……”喬北連忙去擦臉,看著旁邊的凌姍,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