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怎麼了?你不承認麼?那你去問問你們朱主管,是不是偷了我們新城的東西?蛇鼠一窩,小心他再當漢奸,把你們也賣了,到時候你們還幫他數錢。”新城分店長是朱明明訓練出來的,但對於朱明明表裡不一,背叛新城的行徑極為痛恨。
誰都不喜歡漢奸!
“你特麼說誰呢?”百果園一個青年衝過去,直接懟上了新城的分店長,伸手一把將分店長推倒在地。
“揍他!”新城的員工很團結,一見分店長被人欺負,哪裡忍得住,幾個男店員就將青年圍住,直接開幹。
百果園和新城打擂臺,新城的員工本來就壓著一肚子火。又見到朱明明公然叛變,還跳槽過去擔當百果園的展會主管,那團仇視的怒火就被點著了。
青年仗著自己身體強壯,將新城的幾個員工甩開,但突然感覺到被一個碩大的拳頭砸在臉上,瞬時鼻血四溢。
“艹你媽,幹架是嗎?”盧偉偉一拳得手,騎在青年身上就是一頓暴揍。百果園的員工上來拉架,新城的員工以為他們要幹架,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時更是無法容忍,百果園的綠色工服和新城的烏黑工服交相輝映,匯合一起,新城的人直接開幹。
朱明明聽得動靜,匆忙跑過來,拉開百果園的員工,又衝新城的員工大聲叫道:“別打了!”
“你要幫他打我嗎?”盧偉偉停下暴揍的動作,卻仍然騎在青年身上,兩眼通紅瞪著朱明明,不屑一顧地叫道:“你要敢插手,我連你一塊揍!”
“兩家能不能和平共處?這參展呢?偉偉你不知道啊?”朱明明是主管,他不能見到他的員工被人騎在身上暴揍而不管,哪怕他是多麼不喜歡現在這個職位。
盧偉偉一聽,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衝到朱明明面前,擰著眉毛,用手指戮著朱明明的臉頰咬牙叫道:“我知道你媽!就你特麼這種叛徒,老子見一次要打一次!”
“我不想和你動手,偉偉,你負責新城的展會,我想好好和你談一下。”朱明明束手而立,一動不動。
“談你媽!老子跟你還有話可談嗎?”盧偉偉鬆開朱明明,想想卻不解氣,喉節蠕動,一口濃痰吐在朱明明的臉上,邊走邊怒道:“這特麼展會辦不了,那就特麼不要辦了!”
鋒子立在一側,左右為難。
朱明明是和他一起跟著張志平的,後來又一起在新城,兩人感情很深。盧偉偉不但是新城的人,還和鋒子一直以來關係很好,自己負傷歸來,盧偉偉轉手就將京鼎扔還給鋒子,連半個字都沒有說。
他知道,盧偉偉這麼做是因為喬北。
想勸朱明明幾句,這個關頭,卻哪裡說得出口?只得將盧偉偉拉到一邊,將新城的員工約束住,以分開虎視眈眈的兩家員工。
“你特麼給老子站住!”揍打的青年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他怒火中燒,直奔盧偉偉。
鋒子一把推開青年,心裡一直壓著火,指著青年叫道:“怎麼樣,還想練一下啊?你夠格麼?”
“我艹你媽!”青年一拳砸向鋒子,卻被鋒子閃開,44碼的大腳丫上抬,一腳踹飛青年。
“我特麼有一年沒幹架了,怎麼著,要幹一架啊?”鋒子兩眼射出幽光,盯著青年看了許久,又轉向跑過來的朱明明,皺眉叫道:“明明,管管你的人!”
“都不要打了!”朱明明一把拉住青年,衝一幫百果園的員工叫道:“都回去幹自己的活,這事我來處理。”
“他特麼打我,你沒看見麼?”青年捱了揍,哪裡肯善罷甘休?在自家帳篷裡搶過一把鏍絲刀,一下紮在轉身回去的鋒子背後。夏天衣衫單薄,鏍絲刀透過鋒子的T恤直透體內,一股鮮紅順著青年撥出來的鏍絲刀直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