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明護著李雅,將頭埋在雙手之中,哪裡看得見後面七八個小青年正拿著鎬把子不斷地往喬北身上砸落,身下的李雅卻看得分明,急道:“不要打啦!”
可是正威風中的一幫小青年,豈會聽得進去?一直將店裡所有的東西砸了稀爛,喬北和朱明明兩人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領頭青年這才帶著一幫人揚長而去,臨了,衝緊張的發抖中的李雅兇道:“再不賠錢,我一天砸十次。”
李雅見一眾人遠走,推推朱明明,又喚一聲喬總,兩個人都沒有一點反應,李雅哆哆嗦嗦撥通110報警電話:“求求你,快幫我叫救護車……”
公安醫院。
喬北睜開眼晴的時候,京鼎一幫人全部圍在床邊,旁邊的床頭,李雅仍然看著朱明明嗚嗚大哭。
“小北,我已經攏好了人,你發話,我帶隊。”鋒子在說話間,兩邊頰的槽牙磨動的痕跡讓整個面部肌肉都不斷起伏。
喬北別有回應鋒子,緩緩扭過頭,看著另一張床上的朱明明,此時猶自咧著嘴給李雅擦眼淚,罵道:“你倒是英雄救美,特麼小爺冤大發了。”
“這就是緣份,上天在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我在今天那一秒鐘回來,危急之中,捨身救下小雅……”朱明明門牙被打掉一顆,說話已然漏風,卻仍然傻笑兮兮,全然不將捱了這次打當一回事兒。
“艹……”喬北一身惡寒。
“小北,你倒底什麼個意思啊?”盧偉偉也急了。
“沒什麼意思,住院唄。”喬北腦子裡還有些昏昏沉沉。
“那咱們到底幹不幹啊?我這人也準備妥了,錢也提好了,只等你開腔,咱們就殺過去了。”盧偉偉聽到喬北出事,第一反應就是叫鋒子攏人,第二反應就是叫孟瑤取現金,都打到組織頭目身上了,這仗豈能不幹?
“打什麼打啊?”喬北沒和盧偉偉解釋,卻直接對孟瑤說道:“趕緊把錢存了,小爺剛剛花了五十萬,現在腸子還絞得疼。”
“那就這樣算了?”盧偉偉急道:“這不用說是劉衛民找人乾的,砸車砸店還打人,這不是劉衛民一貫以來的手法嗎?”
“說你傻吧,你還真傻。”喬北似乎已經沒有和盧偉偉談下去的慾望,又轉頭對朱明明罵道:“你特麼兩個只能選一個,沒一點定性,負了李雅,小爺開了你。”
“喬地主,你還說我呢?你又是女記者,又是女條子,你不是一樣花著麼?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朱明明頂了喬北一句,又扭頭對李雅柔聲說道:“在救你的那一剎間,我知道,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李雅想說什麼,兩眼卻嘩嘩的奔流不息。
“明明,你現在把小爺傳授給你的優點全特麼給帶歪了,特麼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整偶像劇?艹!這養傷估計得半個月,我天天得看到你這樣,我特麼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喬北破口大罵。
“這兩個是被打傻了?孟瑤看得莫名其妙。
馬洪一直沒吭聲,這時也忍不住問道:“小北,你想怎麼處理?”
“交給條子!”
喬北閉上眼睛,將被子裹得只剩下一臉的深沉,喃喃低語:“朕累了,鋒子留下伺侯,眾愛卿退朝。”
“是特麼傻了。”馬洪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