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段風斥道,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臉上慘白一片,連那塊瘮人的刀疤都失去顏色。
“哥,一定是那小子搞得鬼,我去把他捉回來!”段雲跟著哥哥也出生入死,但像這次差點全軍覆沒還是第一次,心裡哪還忍得住。
段風眼裡迸發出一絲柔和,低聲說道:“小云,這次不是姓喬的那小子,是華夏軍方動的手,一個賣菜的,能請得動軍方的特種作戰小組嗎?你自己想一下也知道,你現在去,那就是送死。”
“那也不能就這麼便宜那小子,全是因他而起!要沒有他,我在火玫瑰也不會落入條子手上,你也不會這麼快就入境,很多事情都會很順利。”段雲一想到那天被喬北帶著京鼎一幫人擠在樓梯的角落裡,自己各種掙扎想要逃脫,都沒闖出去,揍了一頓胖揍不說,還被條子給抓住了,心裡就各種怒火。
段風對手下嚴厲,卻唯獨對這個親弟極為和善,聽到段雲語氣很衝,也不罵,只是安慰:“軍方動手了,這說明國安也插手了,我兩次想捉到喬北,但他身邊有高手在,一直未能得手,這更說明軍方早就盯著我們了,在邊境我們和軍方幹過幾回,軍方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這個時候,我們要低調,小云你明白嗎?”
“哥……”
段雲還待要說,卻被段風伸手阻止,笑道:“小云,你也是老鳥了,怎麼這麼意氣用事呢?咱們先潛伏一段時間,等我傷養好了,咱們再想辦法。國安盯著的只是我們接手的活,他們不會過份關注喬北的,我們有得是機會。”
“這樣太便宜那小子了!”段雲憤憤不平。
“先不管他,等這段時間風頭一過,把手頭上的活處理好,不要再出岔子。小云,你要知道我們為什麼冒著這麼大風險入境,不是為了殺一個賣菜的,你懂嗎?”段風再勸。
“我知道,哥,我給你弄飯去。”段雲在親哥面前,少了些許暴戾,多了一些關切。
段風穩住弟弟的情緒,又叫過一人,問道:“古城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
“風哥,古城武警連搜了幾天山,沒見到你的人,現在已經撤兵。靳上城還在古城沒走,喬北身邊的那個高手我也查過,叫林嶽,是靳上城的人。”
那人一說完,段風兩眼陡然伸縮,眉毛接連跳了兩下,咬牙叫道:“又是這個林嶽!”
“風哥,怎麼了?”那人一驚。
“在新Z的時候,我和他交過手,這人屬於那種打起來就不要命的那種,我幾個手下被他打死,自己也差點折在他手裡。”段風腦海裡的往事逐漸清晰。
邊境線上,段風帶著一個小隊,剛踏入邊界,就被軍方几個特種作戰小隊圍剿,自己帶著一隊人邊打邊撤。
結果,越打身邊的人越少,自己也負了傷,帶著僅剩的三個人丟盔棄甲一直撤到邊境線外,以為安全了,林嶽一個人抱著槍,窮追不捨,一直追到邊界線上,立在邊界碑旁,連開三槍,竟不顧越界的忌諱,將自己小隊的殘兵敗將全部打死。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這條命也被林嶽奪走,一回去,自己就花錢查過林嶽,但他的檔案三年裡有兩年半是空白的,只知道他叫林嶽。
這時乍一聽到是林嶽,段風豈能不怒?
“他現在住在H省軍區醫院,咱們要不要……”那人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但馬上被段風阻止:“不行!動軍方醫院,不是動一個二線城市的特警小隊,中國軍方極其護犢子,要真在軍方醫院動手,軍方會不惜任何代價清剿我們,不全部殺光,他們不會罷手。況且,我的人馬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陸續入境,現在先潛伏,不能輕易出手。”
“風哥,我知道了。” 那人回應一句,又繼續說道:“古城現在已經開始運作,估計年前就可以搭好平臺。”
“這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的任務只是負責清理不聽話的人。”段風話說的輕淡,卻帶出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