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凌姍鬥幾句嘴,見到凌姍的臉色,也不敢靠近。自己抱了一個靠枕,仰頭看著天花板,想著自己的心事。
新城的困境愈發明顯,外來貨源被劉衛民一手遮天掌控,根本進不了自己的分店。方定富那邊如果繼續這樣倒貨,不出一個月自己就要崩盤,分店肯定要關。
如果自己不與劉衛民爭,只賣蔬菜呢?百果園只賣水果,那自己只賣蔬菜,豈不是也可以撐一段時間?雖然劉衛民的貨源比自己廣,但自己有大王鎮的蔬菜大棚的支援,也可以和劉衛民抗衡一下,說的好聽點,也算是佔據古城半壁江山。
可是,大王鎮的蔬菜到了冬天基本上停產,方定富身邊的菜農還沒有可以一年四季不間斷種植的技術和能力,也就是說,入冬以後,到明年開春,方定富是要停止供貨的。
到時怎麼辦?還是在周邊縣城調貨?這怎麼可能?成本實在是太高了,縱使京鼎不在其中撥幾根毛,成本還是要比劉衛民的高得多。畢竟,劉衛民的貨源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東南亞幾個國家,一車就是幾十噸往古城拉,價格便宜,貨品又新鮮。
看來,要想個辦法,斷了劉衛民的糧道。
他封我倉庫,打我菜農,截我貨源,我為什麼不和他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
可是,要從哪一塊入手呢?
倉庫?不行!
對方倉庫被整過一次,商場也被上面要求整頓過一回,劉衛民一定會小心再小心,不會輕易的給自己機會。
孟叔說的對,自從新城的倉庫被封、志平身殞之後,雙方各自的動作都被上面盯得緊緊的,稍有動作,就要將自己捲入其中,劉衛民肯定會藉機將自己死死的按在裡面,想喘氣的機會他都不會給。
但是,總是要想個法子,捅咕對方一下。不然的話,讓他這麼順順利利的和自己競爭,自己必輸無疑。
捅咕他哪裡,他才會疼呢?
斷他貨源根本!路上整他。他劉衛民不是在古城牛叉麼?小爺在路上截他一下,讓他出點意外,最起碼也要亂個陣腳,一旦他出現破綻,給小爺抓住,小爺就可以往死裡整他。
就這樣!
還不行!喬北剛剛想到這個主意,馬上又否定了。自己怎麼去斷他糧道,派誰去?怎麼斷?斷了之後又怎麼辦?一車兩車果蔬的貨源,對劉衛民來講,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搞不好自己的人去劫他的糧道,被他識破,自己還要花大心思去弄出來。
劉浪進去了,志平死了,鋒子剛出來,這都是因為魯莽所致。不能再走這條路。喬北搖了搖頭,每一個人出事,他都花費很多錢。損兵折將的事情,不能幹。
“你又在倒弄什麼壞水?”凌姍感覺到喬北不對勁,扭頭掃了喬北一眼,出聲打斷喬北的思緒。
“別吵,你看你的電視。”喬北沒理凌姍,腦子全是怎麼對付劉衛民的各種損招,有時候想著想著甚至咬牙切齒。這讓凌姍眼裡一片疑惑,想要問兩句,想想,又不想理他。
姐們還沒原諒他呢!
另一頭。
林嶽、靳上城、司閎還有5個身著迷彩服的軍人,圍在一個庫房裡,正對著一個鐵架鋪的板子上面的一堆散亂的零件進行擦拭和組裝,動作極為嫻熟,連林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