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敵則審機而不進,事事而莫能斷。我乘其猶豫,因應變化,決策設奇……”魏總順口就接下,背誦的不緩不急,抑仰頓挫,跟在電視上看《百家講壇》一模一樣,這不由得令喬北大為贊服。
又考了幾次,莫不如是。喬北這才完全信服,將書還給魏總,笑道:“魏叔,你這不是裝逼,你是真牛逼!”
“這有什麼難的?明代出的書,文字算是很淺白了。”魏總笑道。
“魏叔,不帶這樣裝著逼欺負人的好麼?”喬北衝魏總翻了一個白眼。
魏總呵呵一笑,看向喬北,問道:“怎麼樣,想不想學學?”
“我學它幹嘛?我又不考中戲、北電。”喬北瞬間沒了興趣,將魏總撂在房間裡,自己從裡面出來,叫上林嶽,到隔壁房間去了。
魏總放下書,看著大開的房門,愣了片刻,忽然呵呵一樂,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子,有點意思。”
……
是夜,古城某別墅內。
一個彪悍的身軀揹著手站在窗前,凝視窗外漆黑蒼穹,一聲不吭。一個黑衣人低著頭站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喘息。
“子雄,這是你第二次任務失敗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卻讓後面站著的子雄慄慄發抖,半晌,才接話應道:“風哥,喬北身邊那個人很不簡單,我埋伏在喬家衚衕,他距我五十米遠,都能發覺我的存在。”
“你是不是有什麼動作露了行蹤?”男人仍然沒有回頭。
子雄連忙解釋:“應該不可能,那段衚衕我昨天就去踩過點,一到晚上九點之後,整個衚衕都沒有一絲光亮。更何況,當時是晚上十一點多,因為陰天,更是連月光都沒有,他不可能會發現我事先埋伏在那裡。”
“那怎麼會讓人發現?還有,就算他發現了,你在暗,他在明,你要拿下他也做不到麼?”男人追問。
“風哥,喬北身邊的那個人身手的確很厲害,我和他交過手,他一定是經過軍方內部特訓過的,對中國散手、泰拳、以色列格鬥術都非常精通,尤其善用腿部攻擊……”
男人猛地回過頭,臉上的那塊刀疤在燈光的折射下,陰影和亮面呈現出一個古怪的層次感,令人不寒而慄,子雄嚇得後退半步。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還要跟我強調對手的各種厲害手段?你不知道,任務失敗就是失敗麼?我們出去,如果任務有一次失敗,等待我們的是什麼你不知道麼?”男人怒道。
“……風哥,我錯了!兩天之內,我一定生擒喬北到你面前。”子雄低著頭,趕忙應道。
“子雄,你記著,任務失敗,等著我們的,只有死!”男人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尤其是最後一個‘死’字,更是加重了聲調。
子雄聽得,噓若寒蟬。
男人訓過幾句,看到子雄緊張的神色,聲調轉為平靜,說道:“一個賣菜的小子,怎麼身邊會有這樣的高手存在?是不是國安已經開始注意我們了?”
“風哥,不會吧?我們上次劫出小云,也沒有殺一個人,縱是引起關注,那也是軍方,按理說國安不會關注這種地方上的暴力事件。”旁邊一個青年見男人語調轉平,遂開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