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水滸傳》總有吧!西門慶和潘金蓮,愛的死去活來……好吧,那兩個姦夫*!”
感受到郝靜的不屑,喬北立馬義憤填膺的一塌糊塗。
“《白蛇傳》。”見喬北一直在外轉圈,郝靜提醒一句。
“嗯……好吧,那也成,娘子,你有傘嗎?”喬北認真地問道。
郝靜大笑:“哈哈~人家是白娘子問許仙借傘,再說這都沒有下雨,你借什麼傘?”
“劇情是可以改寫的,就白娘子帶著一把傘死活要借給許仙,不借還不行的那種,再加以無實物表演!咱追求的就是這種至高無上的境界!”
喬北看著街道上穿梭而過的車流,叫道:“你就當這路上的車燈和街燈,都是西子湖畔纏綿的雨線,而我就是那個立在最高處的許仙,你打著傘……哦不,你開著車四處尋覓……”
“許官人,你在哪裡?呵呵……”郝靜配合著笑道。
“娘子,你不用苦苦尋覓……你看見,或者沒看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喬北毫不猶豫地強行塞進了倉央嘉措的情詩。當年,他在網路直播平臺,靠這首詩橫掃一眾女主播,現在這種關鍵時候,必須用上。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郝靜跟著吟誦。
郝靜一配合,喬北立馬深情款款地望著郝靜,顯擺著吟道:“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裡,不捨不棄。”
說完,喬北壞笑著將郝靜抓著方向盤的右手抓過來,輕輕握著,郝靜微微一笑,也沒有拒絕,繼續吟道:
“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你的心裡……”
“好的,我這就來……”
喬北張開雙臂撲了上去,卻被郝靜用右手往外推開,嗔道:“臺詞不是這樣的……”
“你不說來你的懷裡嘛。”喬北一臉委屈。
郝靜笑著乜了一眼喬北:“人家後面一句是:‘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我就是導演兼主演,我就是倉央嘉措,我說了算……”
郝靜吃吃一笑:“少來啦!這首詩不是倉央嘉措的,是人家扎西拉姆*多多寫的,原名叫作《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和倉央嘉措沒有一毛錢關係。”
“啊……”喬北有點傻眼,他靠這首情詩裝逼了好多年。
“哈哈……”感覺到喬北的窘迫,郝靜大笑。
“那……也沒關係,誰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在吟誦,誰又在和詩裡一樣的愛著,深深的愛著……”
喬北緩過神來,隨即改口。
“我們是好閨蜜啦……”
“沒關係的,從閨蜜到情侶,就是咫尺天涯……只要你輕輕推開閣樓的那扇窗,你就會發現,窗戶底子,那個被支窗的小棍砸中了頭的我正仰首望著你,那麼的深情,一往情深,深了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