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華也不跟喬北生氣,依舊對喬北笑道:“呵呵,叔自己申請內退,但沒人說叔不是警察!”
“小北,我們來找你商量,不是一定要你去,你自己決定,我們不勉強你,你要不同意,我們就另想辦法。”鄺文斌見連李國華也說不動喬北,也不想勉強。
“不同意,當然不同意!你當我傻啊?”喬北叫道。
“膽小鬼!”臨床的凌姍聽不下去了,譏笑道。
“關你什麼事啊?要你多嘴啊?這事沒落在你身上是麼?”喬北橫過一眼。
“這事要落我身上,我就一個人去端了他們。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是不是男人?哦不,你肯定不是男人,你就是一個膽小鬼!懦夫!”凌姍見喬北衝自己來,隨即頂上,兩手衝喬北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你再說我一個試試!”
凌姍毫不示弱:“膽小鬼!懦夫!看我口形:‘娘炮!’”
“凌姍!”鄺文斌喝住凌姍,又轉身對喬北說道:“你先想想,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我們都尊重你的意見。”
“鄺隊,這孩子……”李國華也無可奈何。
“沒事,孩子不還小麼?”鄺文斌應了一聲,拿起包出門。
“我送送你。”李國華和鄺文斌一道往外而出。
病房內,凌姍根本不與喬北爭論,直接就是各種損,這讓喬北的脾氣很是煩燥。
連晚飯都沒吃,一半是和凌姍鬥氣,一半是心煩。
之前鄺文斌沒來找自己,自己心裡雖然想著,總是覺得警察能有辦法,抑或是董四已經離開,從此大家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各不相干。
而這事兒一經捅破,喬北就再也按耐不住了,腦子裡各種想像,一會兒想著董四已經被鄺文斌帶著好多好多警察給圍住了,一番激戰,董四被抓住了。
一會兒又想著董四突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拿著槍喝問他,為什麼背叛自己,自己還沒開始解釋,董四就直接對準自己腦袋開槍。
還連開了好幾槍,自己的腦袋被打得像爆米花一樣,董四還是在一邊開槍一邊罵人……
喬北越想心裡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加上屁股上的傷開始長新肉,各種麻癢痛,令喬北在床上翻來扭去,根本沒法睡著。
病房的門突然開啟,喬北驚的跳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推開門的護士手裡端著記錄本走進門問道。
“娘炮給驚的,護士,你不用理他,查房對吧?”
凌姍正拿著平板電腦看電視劇,乜了一眼驚謊失措的喬北,衝護士笑道。
“你才娘炮呢!她冷不丁的就進來了,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連門都不敲,換你,你不害怕啊?”喬北頂道。
“我害怕什麼?我心裡又沒鬼,我又沒被別人惦記上,我為什麼要害怕?再說,我本來就是女生,你叫我娘炮,也不算罵人,這次我不和你計較……”
凌姍配合著護士量著體溫,還不忘擠兌著喬北。
“你……”喬北一時竟無言以對。
凌姍說的是事實,這被人惦記上了的感覺,真特麼不是什麼好滋味。
護士又遞給喬北一根體溫計,喬北懶得動手,直接張開了嘴,護士已經習慣了喬北的異類,也不說話,直接將體溫計塞入了喬北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