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四躲了,估計一段時間內不會冒頭。”鄺文斌搖搖頭,繼續說道:“據線人彙報,董四團伙還有兩人,一個是董四,另一個是跟隨他多年的胡志勇,其二人綁架兩人,一個是火玫瑰夜場保安劉春來,另一個是其女友林芳。劉春來目前估計已經遭遇滅口,林芳生死不知。”
“怎麼抓人,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但你要記住,別再給我捅簍子!”廖局大手一揮。
“廖局,還有兩件事,要向你彙報一下。”
“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說,是不是小鄭的事情?”
“對,小鄭是在我安排下,遞出假情報給犯罪份子的,並不幸遇害,局裡應該給他請功,申請烈士!”鄺文斌正色道。
“好,這個我會辦,小鄭一畢業就在市局,從基層幹起,工作還是誠誠懇懇的。”廖永忠應道。
“第二件事就是此案的線人喬北,是在我一手操作下,與犯罪份子周旋,其並沒有觸犯任何一條規矩,手上也沒有沾血,我請求局裡申請將其通緝令解除。”
“不可能!”廖永忠想也沒想,直接否定。
“廖局!”鄺文斌唰地站起身來,叫道:“我不想多說,只想說一條:我們的內線打入犯罪份子內部,冒著生命危險,我們不能讓給警方辦事的線人寒心!”
“他是嗎?昂?你告訴我,他是嗎?”廖永忠怒道。
“他是!”鄺文斌斬鐵截鐵應道:“與我同時做喬北思想工作的還有老街派出所退休民警李國華。”
“老街的李國華?你是說那個自己申請退居二線的李國華?”
“對!廖局,你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他,李國華也是一個立過功受過獎的警察,而且,喬北的父親就是老街派出所老所長喬振中,母親是戶等籍民警,兩人都是烈士,喬北是烈士遺孤,他們都值得信任!”
“這樣……”廖永忠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同意,明天局黨委作討論後,上報省公安廳,對喬北的通緝令解除。”
“不!”鄺文斌見廖永忠答應了,坐下來,對廖永忠說道:“只要你同意了,那我就不擔心了,但這個喬北的通緝令要緩一緩再解除。”
“為什麼?”
“董四團伙在逃,他們可是*店兇殺案第一嫌犯,我準備用喬北把他們調出來。”
“行得通嗎?你不要又捅出簍子。”廖永忠猶豫道。
“我有把握,而且,我會操控好,確保過程順利進行。”鄺文斌應道。
“如果你有把握能透過喬北把董四團伙調出來,那我給省廳的報告也更好交代,這樣也好,但你要確保整個過程不能出一丁點問題,一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那這個事情就沒有絲毫迴旋餘地了。”
“我知道,”鄺文斌應道:“我這邊抓董四團伙成員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那再對他實施抓捕,就非常難了,但我會做好一切準備以策萬全。”
廖永忠沒有理由不同意,能抓獲第一殺人嫌犯,這對整個古城市公安局來講,都是一件極大的功勞,這些日子堆在頭上的壓力,也會因此緩解許多。
而且,縱使沒成功,線人出了意外,那也只是一個操作不當,僅此而矣。
“好!我會準備好通緝令解除的申請材料,等你的訊息。”
廖永忠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