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切諾基內。
歐陽凱掛了電話,扭頭對鄺文斌笑道:“鄺隊,馬志明吐了。”
“哦?說說看。”閉目養神的鄺文斌頓時來了精神。
“馬志明的菸酒*店長期給許多人銷貨,哦,不是賊贓,是官贓。也就是大小官員收受的賄賂,但凡裡面有名煙名酒,一般都是直接在他店裡銷出,他處於整個官贓銷售的最末端。”
“只有這些?”
“馬志明目前只吐了這些。”
“他牽涉到*店的命案麼?我是說,如果他專銷官贓,那麼他肯定是許多官員有聯絡,多少會知道里面的一些事情。”
歐陽凱搖搖頭,道:“沒有,馬志明只是承認代銷了菸酒,而且,與他聯絡的都是邊緣人物,與上層沒有直接關係。”
“這是一整條線,一個人怎麼可能幹得出來?”
“鄺隊,我想肯定是有人過話讓他吐料的,因為所有的線索到他這兒嘎然而止……鄺隊,還有一件事……”歐陽凱欲言又止。
“說!”
“馬志明明擺著是別人丟擲來的棄子讓他背鍋的,就代銷一些名貴菸酒,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
“何況什麼?”
“這是紀委的事情。”歐陽凱提醒道。
“呼……”
鄺文斌長出了一口粗氣,兩隻手緊緊的按了按太陽穴。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讓鄺文斌崩緊了弦兒。
……
“鄺隊,有動靜了。”耳麥裡傳來聲音。
“C組過去增援,我馬上到,別急,等魚兒入了籠子再鎖。”
“明白!”
“走!”鄺文斌一聲令下。
歐陽凱發動車子,切諾基有如離弦之箭。
藉著車燈,喬北已經遠遠地看見了熟悉的馬家衚衕,衝寧威叫道:“那兒呢,那兒呢,威哥~”
“我知道,你先別吱聲,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寧威掃了一圈,四周黑咕隆咚,寂靜的可怕,這讓寧威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啊……”喬北將頭伸出車窗,四處探了探,又縮回來,衝寧威笑道:“這哪有人,這塊地兒你小北爺熟得不行不行的,一到晚上九點,老街連路燈都沒有,別說人,連鬼都沒有一個……”
“閉了~”
喬北老實收聲。這段時間,喬北已經很瞭解,如果寧威說出了‘閉了’兩個字,自己還不臣服,那絕對是要挨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