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忠接連在桌上狠砸了三拳,衝立在對面的鄺文斌吼道:“這就是你要的低調?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這身皮?”
“對不起,廖局……”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人呢?嫌犯在光天化日讓人在路上給劫跑了,並造成隨行警員重傷,你這個刑警隊長是幹什麼吃的?”
“廖局……”
“你不要叫我局長,我是不是你局長還難說,現在,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首先第一要務是把人給我抓回來!”
“已經佈置下去了。”鄺文斌低聲應道。
“佈置?怎麼佈置?就你刑警隊幾個人也叫佈置?”廖永忠怒火沖天:“武警、特警我已經協調好,在全市布卡,再不行,我就調民兵預備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凌姍怎麼樣?”廖永忠問道。
“左腿骨折,身體多處挫傷,現在公安醫院,剛歐陽凱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搶救過來。” 鄺文斌低聲應道。
“幸虧人搶救過來了,人要救不過來,你這瀆職罪足夠讓你進監獄!”廖永忠指著鄺文斌:“為什麼只安排凌姍一個人帶嫌犯去公安醫院?你不知道這是重案嫌疑犯嗎?”
“嫌犯是老街派出所老所長的兒子,現在的撫養人是派出所退休老民警,我也調查過,嫌犯的社會圈子相對來講比較簡單,沒有前科,剛從學校輟學一年,目前無業狀態。”
“輟學一年,這已經足夠讓一個好人學壞!他爸縱是再大的官,只要是嫌犯,沒查清之間,就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這是兩條人命的大案,你擔當得起還是我擔當得起?你怎麼沒有一點政治覺悟呢?”
“是!”看著憤怒的廖永忠,鄺文斌沒敢反駁。
“去,給我查!我要結果!結果!明白嗎?”廖永忠敲擊著桌著吼道。
“是。”
“我現在沒時間來教訓你,我還要給領導彙報,我希望下次給領導彙報的時候,是好訊息,老鄺,你明白嗎?”
“明白!”
“滾吧!”廖永忠無視默默出門的鄺文斌,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這才拿起桌上的電話:“劉秘書嗎?我市局廖永忠,我想就領導關心的命案進展向領導作個彙報……”
喬北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黑暗籠罩。待到慢慢適應了光線之後,才發覺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股極濃的氣味直往鼻孔裡鑽進去,周身上下無一處不感覺到疼痛。
“……噝……”
掙扎著要坐起來,一扯動右臂,一股劇烈的鑽心的疼,令喬北倒吸了一口涼氣。
“艹……特……麼……老子這是……倒了血黴……了……”喬北忍著那股鑽心的疼痛,左手硬撐著讓自己坐起來,環顧四周,黑呼呼一片,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