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隊,你說裡面那小子是不是門口望風的?”走廊裡,凌姍追著鄺文斌問道。
鄺文斌搖搖頭:“現在還不能下結論,調查喬北社會背景。”
“已經調查過了,喬北是古城本地人,孤兒,尚未滿十八週歲,已輟學,戶口歸屬地在古城老街派出所,戶籍關係上註明其父喬振中,是老街派出所老所長,七年前因公殉職,後喬北由老街派出所退休民警李國華代為撫養至今……”
“他母親呢?”
“也在七年前去世。”
“死因?”鄺文斌習慣性的追問。
“車禍,和喬振中當時在一輛車上。”凌姍看著鄺文斌疑慮的眼神,繼續說道:“喬母當時是派出所的戶籍民警。”
“通知李國華到隊裡協查,我要最快時間內知道這個喬北的生活圈子。”
“我馬上辦。”
“哦……安排喬北去公安醫院,李國華怎麼說也在這個系統呆過,凌姍,你在警校只學了怎麼逼供嗎?”鄺文斌掃了一眼身旁的凌姍。
“鄺隊,你不知道,那傢伙太噁心了……”立在原地的凌姍張嘴欲辯,鄺文斌已然走遠。
“我就痛死他!”凌姍狠狠地罵道,長呼一口惡氣。
公安醫院,喬北左右眉角間各貼著一塊紗布,手銬已經開啟,左右手腕各塗了一圈紅藥水,醫生收拾著器械,對喬北說道:“小夥子,沒事,就是幾處表皮外傷,看著嚇人,不礙事,幾天後淤青消腫了就好……”
“醫生,你太敷衍了事了吧?我感覺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門牙好像也鬆了。”喬北拉住醫生,叫道:“醫生,你要有醫德啊,要像扁鵲那樣醫者仁心……”
“你要相信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怎麼會騙你呢?真的沒事,養幾天就好了。”醫生很年輕,脾氣也不錯,收拾了器械出門。
“哎……醫生……醫生……你再給瞧瞧……拍個片啥的……”喬北要起身追問,無奈一動身上就疼得厲害。
“行了,今天病人多,醫生忙著呢。”護士一邊掛上葡萄糖罐一邊叫道:“打針了。”
“哦~”
“啊……你幹什麼?!”轉過身的護士見躺床上的喬北正拱著個腰在解褲子,頓時尖叫起來。
“你不是說打針麼?”
“打手上靜脈的點滴,你脫褲子幹什麼?”
“哦~哦~誤會,誤會,習慣了……”喬北極為遺憾的扣上釦子,門外正在打電話的凌姍透過玻璃門往裡掃了一眼,見無事,繼續打電話。
“啊……”又一聲慘叫,這回是喬北的。
護士一臉鄙夷地望著喬北:“都沒扎,你叫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