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雄美君持續做夢,第二個夢是:他在荒野中尋找新成長途徑,等到他栽入一個又一個侷限時,顯得疲憊懂不堪,索然無味。一次一次尋求突破,又一次一次尋找新的目標。他反反覆覆,在不切實際中幻想。
第二天醒來,雄美君的母親打電話哭訴:“兒子,咱們家的綠色庭院支撐不住了。西餐廳持續虧損,店長辭職不幹了。”
雄美君沒有說太多,只是安慰道:“店長是我辭退的,我打算關閉西餐廳。綠色庭院重新改造,別擔心。”
他心情有些低落,從床上爬起來,才兩天,鬍子已經很長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感到莫名的壓力。他所期待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給喬自然一個穩定的家。可是他漸漸發現喬自然的心疏遠了。沒有以往熱情,感受不到她的愛。
“或許最近壓力大,太疲倦。也或許是期待效應作祟。”他迅速調整狀態。
他約了高飛,中午吃個午飯。高飛堅決反對去他家吃,因為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讓高飛買這買那,作為一個有家有老婆的人,節約是整個家庭核心。
“你那摳搜樣兒,我怎麼交了個你這樣的朋友。”雄美君責備他,語氣有些重。
“喲!你還真生氣了。很少見你這樣,家道中落了?要不平日你會說,你買單我報銷之類的話。”高飛笑他。
雄美君穿了一件黑色皮夾克,裡面是白色襯衫,找到老高後,他主動拉著老高去蓉李記,點了兩碗旦旦面。
老高笑了笑,捂著嘴巴,不然他怕自己笑出聲音:“品質降低了。要不我再加兩個蛋。”
雄美君說了句髒話:“草泥馬。”
“不順心,發洩一下也好。反正總憋著也不好。我特別能理解,反正我們這一生都在追求個輸贏對錯,失敗成功兵家常事。我到了不惑之年,看淡了很多。”
“我經歷過痛失父親沉痛打擊,經歷過案子失敗導致別人的失去親人,經歷過創業失敗。現在,綠色庭院也不行了。律師事務所剛起步。這些都不算什麼,可是,人的心要是弄丟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哦,原來我的重點搞錯了。你說的是你和那位花仙子的事情。”他夾起一口旦旦面往嘴裡塞,又遲疑的將面從嘴裡拉出來:“啊?你說你把她的心弄丟了?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雄美君一邊做嘔吐狀,一邊說:“我跟你聊不下去了。”
“你這是在嫌棄我?好吧。我先不吃麵了。原歸正傳。她不愛你了?”高飛擦擦嘴。
“不是。我們其實一開始是假的。其實,這是我跟溫宇宙的合謀。”
高飛一臉懵圈狀:“你這是演的哪一齣戲?”他的鼻孔朝天,驀然的眼神抽離複雜,見他沒有迅速回應,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感情怎能當兒戲。”
“溫宇宙才是最想娶她的人,喬自然愛的是他。”雄美君嚴肅道。
“也就是說,要到了攤牌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