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還是讓王爺餵你吧。要是再出什麼事情,恐怕就要喝更多的苦藥了。”朔風不長記性,再次抬頭說話。
沈墨染的動作僵住,皺眉朝著他說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趕緊出去。”
“好好好,不打擾王爺和王妃過二人世界了。”
目送著男子的身影在門口消失,沈墨染沒忍住朝著天上翻了個白眼,“當初還說把他送給我,讓他做我的侍衛,現如今他不僅不在我身邊留下,反而還總是在你這告狀報備。真不知道你是派人保護我還是在我身上裝了攝像頭?”
蕭夜白顯然不知道攝像頭的意思,所以在聽到最後三個字時表情變了變,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詢問出聲。
他依舊持續著喂藥的姿勢,沈墨染沒辦法,只能身體向前,喝下一口。
這藥果然十分苦澀,她眉頭瞬間皺緊,整張臉都拉了下來,“這大夫誠心整我是不是?我的身體似乎沒有那麼嚴重吧?怎麼裡面加了這麼多味沒用的苦藥?”
男人神色坦然,再次盛起一勺遞到她的嘴邊,在沈墨染皺著眉頭喝下去後才幽幽開口,“是我故意囑咐他們,讓他們把藥材開的苦些。”
聽到這話,沈墨染瞳孔瞬間放大,直接直起身體,“什麼?你說什麼?是你在其中搞鬼!蕭夜白,你是不是有病呀!”
她沒忍住驚撥出聲,看著那碗湯藥是再也喝不下去了,於是撇過頭不去看男人。
可蕭夜白輕輕笑了一聲,“誰讓你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不讓你吃點苦頭,你能記住嗎?”
這話說的十分曖昧,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味,沈墨染喉嚨動了動,面色竟然也有些泛紅。
她這下總算乖巧了,強行將藥碗搶過來,咕咚咕咚幾口吞了下去。
等喝完之後才抬頭看向蕭夜白,“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跟從前完全不同?”
蕭夜白緩慢垂頭,慢條斯理的將藥碗放到了床頭的桌子上,然後抬眸,目光直勾勾的落到沈墨染的身上。
這副模樣實在太過深情,惹的女人一個激靈,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她瞳孔放大,下意識向後退了退。
心中有種既期待又害怕的預感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雙眼睛盯著蕭夜白的嘴唇。
“墨染,其實有很多話我藏在心裡很久了,只是一直礙於各種各樣的事情,沒有告訴你。昨日看到你在淑妃宮中暈倒,直到那一刻我才完完全全認清自己的內心,我怕我再不說,有一天就再沒機會說了。”
其實最後讓他決定把自己的一切感受都告訴沈墨染的契機是顧懷瑾,當他看到二人站在一起,而顧懷瑾面上全是擔憂,沈墨染卻毫無防備的依靠對方時,心底的某一處好像被銀針紮了一般,又痛又癢,無論如何都撓不到。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願意沈墨染身邊出現其他男人,更不願意沈墨染和其他男人說說笑笑,他希望對方的眼裡只有自己,更希望對方在遇到困難時能夠依靠自己。
直到那一刻他才真正認清自己的內心,也才真正有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