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顧將軍熬藥的藥材這麼多,她憑什麼能夠確定自己沒看錯,而且她也並沒有看到藥渣,憑什麼就這樣說?”
沈墨染沒忍住冷笑了一聲,直接雙手環胸,朝著他靠近,“怎麼,為自己辯解不成,又開始朝著別人身上潑髒水了?”
對於這人的指責,她心裡只有不屑,畢竟真相永遠是真相,而且此刻這個真相在她的手裡握著,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聽到士兵的話,蕭夜白和陳碩之對視一眼,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呀,他們憑什麼相信這個女人,倘若真的沒問題,豈不是傷了將士們的心?
“你們若是不信,就去叫你們相信的人過來查驗。”,沈墨染從腰間拿出匕首,“咚”一聲砸到了桌子上,“今日我把話撂在這裡,若是我說了謊,我就自斷三根手指,且從今以後,再也不為人治病開藥。”
眾人均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女人會這麼極端,士兵瞳孔略微放大,唇瓣動了動,眼底閃過幾分恐懼。
眼看著事情要被鬧大,陳碩之上前一步,皺眉在沈墨染耳邊說道:“要不就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萬一出什麼意外,你的手指真不想要了嗎?”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步,沈墨染得不到結果,斷然不會輕易收手,她皺眉,十分嫌棄的將男人給呼開,“滾遠點!”
說完,她抬頭和蕭夜白對視,“我起初也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對我的藥方做了手腳,在把這幅藥方寫出來時,我就千叮嚀萬囑咐斑點問題也出不得,如今出了問題,你們反而倒打一耙,知道的你們是王爺是將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什麼黑惡勢力,稱霸一方呢。”
“你!”,陳碩之被堵的啞口無言,剛出聲,沈墨染就繼續說道:“還說什麼別把事情鬧大,我沒錯,更不是怕事的人,既然我敢賭,那就證明我心中有數,倒是你們,還說什麼藥材的劑量出了問題不是什麼大事,我倒是想問問,今日生病的若是你們的親人父母,你們也會如此嗎?”
“我警告你們,今日就算把事情鬧大,就算回了京城鬧到皇上跟前,我沈墨染還是賭這三根手指。”,說著,她直接將匕首扔到了士兵跟前,居高臨下,氣勢十足,“那你呢,你敢賭嗎?”
那士兵明顯慌了,身體向後退,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咚”一聲摔到了地上。
沈墨染冷笑,“你不敢?你為什麼不敢?方才不是還理直氣壯?”
此刻,士兵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招惹了怎麼樣一個恐怖的女人,他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墨染反手將匕首扔到了陳碩之面前,逼問道:“那你呢,你敢嗎?若是這藥沒問題,你就自斷三根手指!你敢嗎!”
陳碩之抿唇,半晌沒有回答上來,眼前女人的神情太過堅定,他賭不起,也不敢賭,只得愣在原地半晌,始終沒有出聲。
一個士兵見情況不對,下意識朝著床上的顧懷瑾看了過去,壓低聲音說道:“顧將軍,您……您快說句話呀,再這樣下去,恐怕……恐怕真的沒法挽回局面了。”
誰知方才甦醒的顧懷瑾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用手扶了扶自己身後的枕頭,一副興致勃勃的看戲模樣。
他將眾人環視一圈後,聲音十分平靜,“本將軍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