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沒有理頭，但是歐陽玉兒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她看著窗外，目光有點空洞，聲音也帶了點沙啞，彷彿承受了很多說不出口的痛苦。
“我覺得你在欣欣面前像個傻子……”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罵人的話讓馮辭臉一黑，正準備罵回去的時候她又接了一句。
“可是到我自己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
什麼？
什麼什麼？
所以歐陽玉兒喜歡的是王還……
呸呸呸，瞧他在想什麼呢，肯定是王啊！
不對啊，她喜歡王怎麼還給王下藥？
難道是她因為喜歡王所以嫉妒夏小姐，其實她是想對夏小姐下藥，結果不小心被王吃了？
嗯，越想這個可能越大，那難怪欣欣丫頭恨她，看來他以後也要離她遠一點了。這麼一想招呼也不打了，馮辭直接走人。
歐陽玉兒不知道他心裡上演了一場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充滿愛恨情仇的大戲，只以為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唾棄自己所以才走的。
感覺這屋裡有點空蕩蕩的，難受人。歐陽玉兒拿出袖子裡的五步蛇，往自己的臉上貼了貼。
小蛇也特別有靈性地舔了舔她的臉，舌頭不小心還碰到了她的唇角。
歐陽玉兒孤寂的內心終於有了點東西，暖暖地笑了。
“小黑，有你陪著我真好。”
“嘶嘶嘶”
“你是在說沒關係嗎？可是我有這麼齷蹉的心思真的沒關係嗎？敏兒她可是……女人啊……”
在這一個月裡，她終於明白自己對夏敏那奇怪的心理到底是什麼了，那分明是……男女之情……
可是她們明明都是女人啊，她怎麼會對她生出這樣的感情？
想到王從一開始就很牴觸自己靠近夏敏，所以一開始王就發現了……只有她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這段日子她也嘗試想把這段不為世人所容納的感情從心裡徹底拔掉，可是不行，她做不到。夏敏已經不知不覺融進了自己的血肉裡，要想拔掉除非死亡……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