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女也放下短髮男，張開翅膀飛上半空中，雙手舉起。黑色的妖氣從她的身上游走到她的在兩手掌之間，迅速地形成一個黑色巨球。
我和憤怒的讀書女對視著，右臂抬起，赤紅妖氣纏繞著我的整隻手臂。
當讀書女將黑球向我扔來的同時，我也用右臂一拳打向讀書女。在右臂上的赤紅妖氣形成一道火柱擊中黑球。
兩種妖氣在半空中碰撞，產生的氣流吹得眾人掩擋著眼睛後退。然而很快火柱就穿過黑球撲到讀書女面前，在讀書女驚慌的目光中擊中她。
讀書女在火柱當中發出慘叫聲，火柱過後，她一身焦黑地掉落在地上，翅膀上的羽毛幾乎被燒沒。
小馬尾回頭看向讀書女，慌忙地站起來過去中蹲著扶起讀書女。
“冰，冰，你是怎麼了？怎麼了！”
我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我看到小馬尾坐在那裡抱著讀書女，讀書女並沒有燒得焦黑，就像短髮男一樣暈了過去。
小馬尾嘴角也沒有吐血，他忽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沒有那麼痛。
而我身後的三妖也看得頭暈暈的，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事實上我自己也被這完全幻象虛假真實弄得有些迷糊。
小馬尾抬起頭，目光再也不是敵意，而是恐懼還有疑惑。
“為……”
“你們走吧，我不想跟任何人打架，也不想惹任何麻煩。你也明白，在救那個女人的事情上我並沒有錯，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也還是會救她。我不想和你們扯上任何關係，不防老實點跟你們說，我還真怕你們纏上我。”
黃悠雖然看不懂我是怎麼打敗他們的，不過還是不安地問：“老大，就這樣放走他們了？”
霍玉卻是說：“他們組織知道他們來這裡，如果我們在這裡殺了他們，那麼他們組織一定會再次找上我們的。”
石大山點頭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是妖怪，只要他們不再來找老大麻煩，那麼我們也沒有必須殺他們不可。”
小馬尾看了我一眼，又回頭看短髮男和讀書女。桀驁不馴的氣焰一點也沒有了，最後不服地對我說：“你沒有殺我們，這個情我領了，但是我絕對不會說謝這類的話的。”
黃悠鄙視道：“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我這樣做了你們還要繼續找我麻煩那也沒有辦法，我只能怪自己太好人了，雖然我對你們再過來找死感到很煩惱。”
小馬尾死死地掃了我一眼，最後打了一個電話，一手扛著讀書女，一手扛著短髮男，走向公路。看樣子似乎等人開車來接他們。
我站在原地，拿出手機藉著螢幕的反光作用來看看現在的自己。雙眼血紅色，其實外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我心裡清楚，我已經一步一步向著妖王這條路走去。
我並不想當什麼妖王，不想惹麻煩。可是當我回顧身後，這四個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妖怪，我無法當著他們的面拒絕這個責任。
我帶著眾人來到後院快步進入到果園裡面。
在一片果樹中，我讓石大山放下小綠地上。此時她已經是有氣無力，虛弱地眯著眼睛。我甚至懷疑她會不會虛弱得解除人形狀態變回一棵樹。
我將小綠抱著懷中，內疚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