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一下口水問:“怎麼回事?”
杜蒙平靜說:“它已經去了。”
“什麼……去了?”
“就是已經死了。”
“死了?!”
我感到很難接受,明明剛才還在下棋,現在就忽然告訴我樹樁已經死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開玩笑的吧?剛才還好好的,而且它還是妖怪啊。”
杜蒙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對我說:“你還不知道嗎?妖怪也是有壽命的,並不會長生不老。它的確已經死了,妖氣在消散,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這樣的情況,就算是當初拯救我們出來的那位妖怪大人也是無法改變。”
我無力地坐在茶几上看著只是像在發呆的樹樁,心裡仍然難以接受它的死亡。
杜蒙嘆了口氣說:“其實它已經活了很久了,畢竟是下階妖怪,就算是樹類壽命也不會延長太多,也算是人類中的壽終正寢,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就算他是這麼說,但他自己臉上卻是沒有掩飾的傷感。
生命,脆弱,無論是人還是妖怪,都難逃死亡的那一天。
靜靜的看著樹樁妖兩分鐘後,我來到廣場,在廣場上敲響了召集眾妖的大鼓,聲音響遍整個妖怪村,就連家裡的妖怪們除了看著呂綺月的青萼和姜子牙外,該來的都來了。
到來的妖怪議論紛紛,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從我的表情上看也明白事情的嚴肅。
我站在高臺上說了樹樁妖死掉的事情,告知他們今晚將會在廣場對樹樁妖進行火葬。
廣場上的妖怪雖然大多與樹樁妖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聽說有它死了,都感到一陣的唏噓,畢竟都是從患難中活過來,一起來到這條妖怪村的妖怪,沒有理由不感到傷感的。
我安排了一些吩咐下去便解散了廣場上的妖怪。
死掉的樹樁妖還留在杜蒙的家裡,沒有動過的坐在椅子上。一些妖怪走去杜蒙家看看死去的樹樁妖,而我和家裡的妖怪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回家去,就連一向囂張慣的猩爺也叨著根菸沉默的走著。
家門口晾著我們的衣服,青萼正在將呂綺月那件素白的裙子晾在竹架上。我們走來後,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我:“村子裡有一個妖怪死了。”
青萼頗吃驚問:“有妖怪死了?”
“不用想太多,老死而已,就是那個樹樁妖,今晚準備給它舉行火葬。”
青萼聽後,點頭表示遺憾。
我和妖怪們進了家門,看到電視是開著的,呂綺月正坐在沙發上緊盯著電視,似乎對於電視這種“高科技”感到很神奇。想來她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現代社會,現在是第一次從山上下來。
如此一想,那山上的生活應該是多麼無聊啊。
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青萼的衣服,那紮起來的柔順長髮此時也變得披散在肩後,從仙女變得了一個現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