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中,我連手中的那箱荔枝也沒有放下就捧著它轉了一個彎來到後院。當我看清楚怎麼回事後,我整個人瞬間就愣在那裡。
那天清晨,陽光柔和地灑在後院和果林,白霧迷漫,如同仙境一般。
在後院石板地上,一個穿著由綠葉藤條編織成的吊帶長裙的十四五歲少女,蹲在水泵下,歡快地用纖細雪白的手搖著水泵。水嘩啦啦的流出來,澆到少女的頭上。水從她頭上流下,流過她精緻的臉頰,流過她白皙的脖子,流入綠葉的吊帶裙子中,沒有穿鞋子,水從她的小腳指流到石板上。
她眯著眼睛張開嘴巴,愉悅地接受著涼水的滋潤。像是一顆小樹,在得到清水的灌溉後散發著充滿綠色的生機。
"唔~"少女發出愉快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原來還沒有睡醒,難怪會那麼困。那白白摘了一個小時水果等會兒就會醒後又要重新摘一遍。
可是,我不記得我是個蘿莉控,怎麼夢到的不是妖豔的熟女而是這麼一個某些地方起伏不大的小女生?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沒事就叨著一根小樹枝或者植物的莖,我喜歡那種自然的味道。
而現在,我叨著的那根小樹枝無意識地從我張開的嘴巴掉了下來,掉落在我腳邊。
樂呵樂呵地搖著水泵的女孩總算發覺到離她不到五六米的距離的我。她停止所有動作,張著大大的清澈的眼睛望著我,就像我呆呆地望著她一樣,她也呆呆地望著我。
十四點零五秒的時間,感覺和現實處於不同一個次元的世界,這是隻有我和眼前這個女孩的世界。
直到十四點零五秒後,隨著我無意識地鬆開雙手,那裝滿水果的塑膠箱子狠狠砸到我的雙腳上我才回歸現實世界的軌道。
前面三點十一秒,沒有任何感覺,於是我可以放心地認為:我真的是在做夢。
可是遲到了三點十一秒的劇痛從腳板湧了上來,讓我面目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同時也讓我明白到一件事情:我不是在做夢!
"哇呀呀呀呀!"
我抱著受傷的雙腳在地上翻滾起來,疼痛讓我傷心地喊媽。
綠衣少女似乎也對我的痛苦感同心受,露出疼痛的表情。但很快,她便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拘束地站了起來,低下頭,雙手東放西放不知道放哪裡好,最後放在身前捏著綠葉裙子。就像女傭丫環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衣服變髒了,雙腳怎麼也站不穩。
這時我才認真地打量這個女孩起來。一句話來形容:清麗脫俗,樸素自然。特別是那綠葉藤條做的裙子和長乃膝蓋的黑髮。也不知道裙子是在哪裡買的,頭髮有多久沒有剪過,反正各個零件組合起來非常自然美麗。
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也沒有聽說過對面村子有如此漂亮的一個女孩。那白皙的面板和纖弱的身體,不是那些野丫頭可以擁有的。
好一會,見這個女孩沒有說話,我不得不打破這奇怪的氣氛,忍著腳痛對她說道:"你……哪來的?"
女孩肩膀顫抖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道:"唔哇唔哇。"
"什麼?"
"唔哇唔哇。"
女孩又重複了一遍,可是我還是沒有聽懂她說什麼,但隨即便醒悟過來:她是啞巴?
我小心翼翼害怕傷害到這個女孩地問道:"你不能說話?"
女孩看了看我,表情有些迷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又問:"你是迷路了嗎?"
搖頭。
"你到我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