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回答的毫不遲疑,仰起小臉嘿嘿笑了兩聲。
他在屋裡四處蹦躂,將蘇青之床榻邊的衣服不慎踩到了地上。
“小藍!”
冷千楊厲聲喝道,疾步走過去拿起衣袍拍了拍。
他的眼睛快速地瞄過衣袍,發現並不是今日與自己散步時穿的那套。
她的衣衫換過了,破廟裡的人真的是她。
正在沏茶的蘇青之餘光瞥見這一幕,暗自慶幸自己的謹慎。
還好自己沐浴時將全套行頭換了個遍,真是好險。
他果然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來試探自己的。
“小藍,明天去戒嚴堂領罰。”
冷千楊掩飾的笑笑,放下衣服,長腿一勾上了蘇青之睡的床榻。
“仙君,你這是?”
蘇青之老臉一紅,侷促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才好。
仙君的寢殿,自己與他早已達成默契。
隔著山水屏風,兩人各睡各的床榻。
小藍這個電燈泡還在,你到底是鬧哪樣?
再說還未大婚,咱倆就同床共枕?
“你的床更軟。”
冷千楊說的理直氣壯,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忽然臉色一變,從被角里扯出一根大長針。
他捏著金針翻來覆去地看著,眸子裡翻滾著滔天怒火。
“傳我號令,即刻徹查經手被子的所有人等,立刻!”
眼見他面色鄭重,蘇青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這種金縷銀針有劇毒,扎到面板十秒就可斃命。
除了冷新眉之外,靈虛派還有人暗地想要我的命。
是哪個孫子害我?
不多時寢殿外齊刷刷站了一排弟子,領首的竟然是師父陳大勇?
“仙君息怒,經查,送來衾被的是姑遙城的宴家,宴員外正候在書房。”
“您的起居用品、服飾一向都是晏家出品,百年老店,從無差錯。”
陳大勇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吶吶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