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豈會那麼容易融化,那就來點催化劑。
此時冰山花如雪正蹲在白神醫廂房的屋頂上,從細縫裡瞧著屋裡的情況。
蘇青之眯著眼睛,看著屋頂上時不時瀉下來的一道細影心裡有了主意。
“花婆婆,如雪中了什麼毒?我幫你找人。”
她雙手扶起花婆婆,乖巧又真誠。
“是江久那個混球下的十步散,如雪一半的臉長滿了皺紋和膿包。”
“如雪定是害怕地躲起來了,嗚嗚。”
屋簷上的花如雪一愣,自己小時候臉上中過毒?
怎麼完全沒有記憶?
印象裡是大雪紛飛的深夜,自己睡在狗窩裡被孃親揹著上山。
雪花飄進眼睛裡很痛,寒風如刀,自己一直在哭,孃親一直在責罵。
“再哭我就縫上你的嘴。”
“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後來是自己被關進小黑屋,每日有個黑臉男子進來送飯。
“孃親,孃親你在哪!”
“孃親,以後我會很乖,你不要丟下我。”
無論自己怎麼哀求,她都一直沒有露面。
十日後孃親倒是來了,卻對自己越發苛刻和暴躁。
仇恨的種子就是那時埋下的吧。
“我找到如雪了!”
蘇青之抱著枕頭一臉欣喜,塞給花婆婆說:“是你的如雪!”
“不是,如雪的右耳垂旁有顆黑痣,不是這個!”
花婆婆急得滿地亂轉,語調哽咽地說:“下雪了,外面下雪了,我的如雪去哪了?”
“快幫我找!再去找!”
兩個人在屋裡到處翻找,始終是一無所獲。
“花花,你看這個是不是?”
白神醫也加入了尋找花如雪的陣營,捧著一幅畫卷說。
“我的如雪只有四歲,你這糟老頭子拿個大姑娘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