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楊抹藥的手一頓說:“一百遍,你懂的。”
啊,啊!打死我也不說。
“這個向日葵圍脖是何人所贈,仙君可願告訴我?”
蘇青之摸著向日葵圍脖,試探道。
“向日葵?叔父說此物叫太陽花。”
冷千楊回想起少年時的趣事,嘴角微微揚起:“年少時我頑皮,時有擦傷,叔父就給我套著這個上藥。”
“哇塞!”
聽聞仙君的叔父也是一個劍術高手,竟然是個如此童心未泯的人?有意思。
“咚!”
蘇青之還在神遊發現自己手心多了個物件,是縮小的太陽花?
“叔父待我親如父子,這種花是他年少時雲遊南海所見,金黃色的花瓣迎著朝陽盛開,甚美。”
冷千楊的語調溫和又悠遠,回憶著往事,帶著洶湧的暖意。
蘇青之聽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講著他拔光雞毛、鴨毛、鵝毛的故事。
年少輕狂,幸福時光,那段時日一定是他心裡最柔軟的部分。
蘇青之忽然有些理解了他對冷新眉的感情。
那是他叔父的親生女兒,即使仙君明知她對自己懷有殺心,也同樣不忍罰她。
“那後來呢,你叔父去了哪裡?”
空氣裡忽然無比的靜默,給自己上藥的人停頓了許久。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極痛的事,語調微微顫抖著說:“他會醒的。”
冷千楊好像不願多談此事,拿走縮小的向日葵花瓣放進虛空袋,補了一句:“早些就寢。”
夜涼如水,冷千楊走後,蘇青之將向日葵的這件事告訴了穆沉英。
“你放心,這種太陽花我見過,明日一早,我就給你放案几上。”
穆沉英抱著雙臂打趣道:“按照這個進度,那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喝個錘子。
蘇青之含糊地帶過,沒好氣地說:“只是謝禮,而已,而已!”
翌日一早,摸著向日葵種子的蘇青之笑成了一朵花,這下謝禮總算圓滿了。
“仙君,弟子有份謝禮要給你。”
用過早膳,蘇青之大大方方地開了口。
“會是什麼,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