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那匕首擦著混元宗的宗主髮絲而過,驚得他哮喘之症當場就犯了,那王者氣勢可比今日強硬多了,能屈能伸,是個人才。
他“唰”地合起扇子,抱著雙臂淡淡地說:“你想問疫病的事?拿什麼跟我換?”
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是他的做事風格。
丹七也直截了當地說:“不知仙君的條件是什麼?三十年那場疫病與我魔界近日的病可相同?”
哼,各取所需很好,冷千楊眸色一暗,語調浸了一層冰渣子,沉聲說:“二十五天前子時一刻左右,我出現在冥河邊可是閣下的手筆?我要你交出當夜擄走我的人和毀我清白的人。”
記得如此清楚?我的媽呀,蘇青之扶額暗想,這人實在聰明瞭些,怎麼破局才好?
人自然是萬萬不能交出來的,可是疫病的事迫在眉睫,不得不解決。
談判陷入了僵局,怎麼辦?蘇青之大腦飛快地思考著,這個時候誰先露怯誰就輸了,他鐵定沒想起來,在詐我!
以不變應萬變,蘇青之仰頭喝下一杯秋梨白,在信箋上畫了三個問號。
這???標的有粗又黑,是個人都能看懂,沒想到這位仙君又不按套路出牌了。
他像是早已料到,輕輕地品了品茶,故意用誘惑的口吻說:“不肯交人,那請閣下摘下面具一觀,魔界此次疫病與三十年前如出一轍,方子我都帶來了。”
啥玩意兒?方子!那可是救命的東西,蘇青之激動的站起來看看冷千楊,吊尖嗓子說:“當真?”
心繫子民的女魔尊激動的嗓子突然都好了?此女子果然有問題。
倘若真的是你,本君就踏平魔界,洗刷我的恥辱,想要方子?做夢!
冷千楊搖著扇子身子微微前傾,帶了幾分魅惑說:“怎麼,為了你的子民這點小事都不肯做?”
蘇青之額頭冷汗淋漓,恨不得縫上他的嘴,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她正在左右為難,就見冷千楊用手顛了顛酥梨,氣定神閒地說:“吃完它,閣下還沒摘的話,交易作廢,你可別後悔。”
冷大爺,冷祖宗,您老人家吃的不是梨,是催命符啊,怎麼辦?天神,聖女,誰來救救我!
“咔嚓,咔嚓。”此人捧著梨吃的一臉愉悅,像是捧著某人的小腦袋瓜在啃。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衝蘇青之展露了一個春風化雨的笑容說:“還剩三口,就吃完了。”
為了受苦受難的子民拼了!如果用縮地術從這個帳篷逃跑的話,應該有幾分勝算吧?
蘇青之的手指觸到青鸞面具,猶豫了幾秒說:“一諾千金,你..”
“報!”門口衝進來一個侍衛,滿臉喜色說:“啟稟魔尊,找到法子了!”
猶如天籟的聲音再晚來一秒,我的狗頭就不保了,蘇青之兩眼一翻就沉沉地倒了下去。
她倒下去的瞬間還不忘吊尖嗓子說:“丹七,送客!”
哈哈,此時仙君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小樣兒跟我玩博弈,嫩了點吧?本姑娘竟是氣運之女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