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念頭一起來,他忽然覺得,手裡的那杯寒葉茶變得滾燙無比。
一時情動,哼,這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無恥下流的女賊子。
特權?蘇青之一臉迷茫的看向雲棉,見她也是不知其解,思索了兩秒說:“且說來聽聽。”
雲棉恭敬的捧上一個金絲楠木寶匣,蘇青之開啟盒子不禁呆住了,裡面放了數十塊錦帕。
每一個上面都是一個胭脂印,紅潤飽滿,鮮豔欲滴,難怪他今日會跳勁舞賠罪。
這都是原主收攬人心的好手段,這等衷心又深情的臣子,自然是最好用的一把刀。
但是因愛生恨的事情屢見不鮮,保險起見還是問清楚的好,本尊可不想有一天被人砍死在寢宮裡。
蘇青之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看著宋紫雲一臉認真地說:“紫雲,你的心意本尊都知曉,只是情之一字,向來都是把雙刃劍,如若精誠所至,金石開不了,你待如何?”
還能如何,小白臉大喇喇地坐在那裡已是既定事實,他算正宮娘娘,自己拼個愛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
宋紫雲壓下心裡的苦澀說:“臣的命都是您給的,無論如何,臣都不會做傷害您的事。”
擲地有聲,眼前的男子滿眼的深情裡,透著無比的堅定。
蘇青之暗贊這是個痴情孩子,等追查殺父仇人的事情了結,自己不妨給人家個機會。
她勾著嘴角微微一笑,扶他起來說:“我就知道紫雲是信得過的,你放心,來日方長,沒有什麼事情是永遠不可能的。”
沒有堅定拒絕,就說明還有希望,宋紫雲臉頰上的兩團紅暈立刻泛了起來,笑著說:“還請魔尊賜我特權。”
冷千楊品著茶,餘光瞥見那女賊子在錦帕上深深印了一吻,遞給了宋紫雲。
他立刻想到女賊子為自己做的那張畫,臉上那兩坨紅胭脂簡直是不忍直視,說不定為宋紫雲也畫過一張類似的,無恥!
蘇青之甩著腰間的流蘇穗子,懶洋洋地說:“放眼我魔族,此等特權唯紫雲有,你可滿意?”
“噗!”滾燙的茶水潑在了手臂上,冷千楊摸著燙傷的手臂若有所思。
他餘光瞥見宋紫雲一臉挑釁地望著自己,朗聲說:“臣很滿意,臣告退。”
臨時搗亂的人走了,可以談談正經事了,蘇青之端起寒葉茶抿了抿,見冷千楊皺著眉頭,起了逗弄心思。
她咯咯一笑,上前捏了捏他的臉蛋嬌聲說:“千楊哥哥放心,正宮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蠱惑人心的女賊子,誰稀罕。冷千楊一本正經地說:“問題呢?”
雲棉將蘇長老帶了進來,又把情況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冷千楊神色一凜說:“幾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蘇青之附和著說:“就是,我的銀子小寶貝兒沒著落,寢食難安,千楊,你有什麼法子?”
冷千楊圍著蘇長老轉了轉沉思著說:“我靈虛派有一種記憶探查術或可一用,人你交給我,明日給你結果。”
有戲了!蘇青之高興得蹦起來,興奮地拍著雙手說:“撿日不如撞日,就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