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也不是,男生早立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可以承受,也有這個心理承受能力去接受我告訴他的這些訊息。”
祖凝沒吱聲,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實話。
夜色,山路難走。
加上,本來今晚是準備篝火晚會的。
人員要比預想來的晚。
他們帶的東西齊全,直接將人固定住,帶了回去。
出門前,榆次北扭頭看向祖凝,“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晚點吧,留在這裡陪陪她,她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好,要麼我過來接你,要麼我讓人過來接你,總之不要一個人回去?我結束了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看到剛剛被抬出去的柳綠,顯然祖凝還沒回過神來。
男人手指有技巧的在她肩頸兩側輕輕按壓,試圖幫她緩解視覺衝突。“別想,只要不想就不會產生固化思維,沒關係的,別怕。”
“我沒事,你快去吧,我不會一個人回去,你忙好了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好。”他指腹向上,輕輕揉了揉她的後腦勺。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榆次北偏頭提醒,“你今天有些動了胎氣,最近最好臥床靜養,讓醫生給你開一些益氣補胎的藥物。”
“她拿疼痛救回來的孩子,你自己也應該珍之、視之、重之、愛之。”丟下這句話,榆次北闊步向外走。
一屋子人離開。
祖凝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
柳笙不開口,她就這麼坐在旁邊,如同真的為了履行剛剛的諾言,只是陪伴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柳笙終於覺得腹部的那股疼痛感有所緩解。
長久的同一個動作,讓腿部漸漸失去知覺。
她扶著椅把手,小幅度的換了個姿勢。
“沒有話想問我嗎?”
“我以為你想說的話,是不需要我問的。”偏頭,她自然而然的對她露出一抹笑意,笑容極其自然,不帶一絲輕蔑,或同情。
這就是祖凝,永遠灑脫,永遠清醒,永遠讓人舒適,永遠不落井下石。
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就該像眼前這個女孩子一樣,有人寵,有人愛,活的恣意,前途一片光明。
她突然有點豔羨她。
這麼多年,她從未怨過,怨過那個人為什麼要如此輕蔑草率的對待自己的人生,為什麼不能循規蹈矩,安穩一生。
只可惜,一個人的錯,註定要連同著幾代人還,成為了如今不可避免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