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三人的關係沸沸揚揚。
如果榆次北顧忌女朋友的感受,不主刀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不是一場非他不可的手術,但對她們而言,確實風險最低,利益最優的。
她想做個好姐姐,就不能做個合格的朋友。
柳笙掩面,不再說話。
小朋友想了想,“也不是,大哥哥很好,對我們也很好,我知道,是因為你,因為他們說大哥哥做了你就會不高興。”
“哥哥,不想讓你不高興。”小羊小心翼翼的看著祖凝的臉色,聲音軟軟的,一開口,就將自己擺到了弱勢群體的地步。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她突然很心疼這個小孩。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在城市,哪一個不是千嬌萬寵的愛著養著,一個個恨不得能要星星要月亮般的強勢。
遑論,會如此低眉順眼的和一個陌生人這樣說話。
原來無寵可恃的小孩除了自己多堅強一點,真的沒有辦法啊。
笑著笑著,她覺得眼眶灼熱,突然很想哭,沒由來。
榆次北目光一簇,想起……
他忽然半蹲下來,轉移小羊的注意力。
“小羊。”男人變戲法似的從口袋掏出一塊糖,放在小朋友的手心。
祖凝連忙別過身去,不願意讓小孩子看清她眼底的淚光。
“姐姐,並沒有,不想讓哥哥給你姐姐做手術,你看,姐姐她並不知道你姐姐受傷了,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咱們中國人有句俗語叫,‘不知者無罪。’所以你不能擅自猜想就覺得姐姐是不願意的。”
男人悠長的聲音,又緩又淡,卻格外有信服力。
他拉著小朋友娓娓道來得說。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就是說,在不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我們不能去隨意的主觀臆斷別人的想法,誰都不是別人,誰都不能代替別人,知道嗎?”
不遷怒,不貳過,而這話,就更像是說給兩個成年人聽,有些事抖機靈,可以,卻未必所有的抖機靈都能換來理解。
因為那個人祖凝,她心懷深意,感同身受。
她不願意將任何人想的陰暗,她是非分明,卻願意用最大的善意去回饋這個世界,這就是他愛的女孩。
溫柔堅定,從不含糊。
男孩子,似懂非懂的面上,盡是稚氣未脫的純真。
他憨憨的撓撓腦袋一知半解的問,“既然如此,哥哥為什麼從進屋到現在都不進去看一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