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兩個人配合叫水到渠成,有些事情一方不肯乖乖配合,也可以稱之為情·趣——榆次北!】
一臉敬謝不敏的人,憤憤瞪了他一眼,囁嚅道:“得,你家飯金貴,我吃不起,走了。”
丟下這句話,扭頭就走的人,真正走出了一股硬氣。
站在身後的男人,把玩著掌心的車鑰匙,自知今天是將人氣著了。
他兀自哂笑。
一想到自己平日裡耳朵受了施翊那麼多荼毒,就覺得現世報早晚要還的,倒也不算是委屈了他。
果然,早飯早就消化的人現在真是又餓又困。
默默摸著自己的小腹,嘟囔道:“果然,就知道榆次北不會那麼好心,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吃了他那麼多虧怎麼就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呢???”
耳邊默默傳來平源醫生賤嗖嗖的笑聲:“大概是,施主有受虐體質吧?”
施翊:“……”
於是,作為很有共鳴,不止一次被榆次北坑了的兩人,決定盡釋前嫌,相約一起去食堂乾飯。
“施醫生,平醫生,去食堂啊?”一路上碰到不少和兩人打招呼的。
進了食堂,有人笑嘻嘻的問他,“施醫生也太敬業了吧,這連著一個大夜班都不回去睡覺,聽說您昨晚衝撞了夜班之神?”
“怎麼這會還頂得住嗎?”
施翊有苦說不出,他能說自己為了貪圖榆次北一頓早餐,結果被他奴役了一個上午嗎?
默默喟嘆,心裡咒罵了一句,‘好蠢’的施醫生,決定啞巴吃黃連。
對面的男人,面上忍不住的偷著樂,事後順帶添油加醋的將施翊囧態樂呵的傳給了榆次北聽。
“很開心?不怕也被我坑?”榆次北眼皮一撂,笑得散漫。
平源覺得生活好像突然就對他這一顆小樹苗下手了,連帶著天靈蓋彷彿一緊。
“溜了溜了,你休息。”
說起坑人的那些場景,榆次北眼底不僅染了幾分笑意,像是素雅的絲巾上暈染了星星點點的潑墨,不用刻意,卻足夠自然。
夜風時而擠了進來,讓原本逼仄的環境變得渾然。
祖凝狹著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打探良久,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好看。
白皙的面板上幾乎挑不出一點瑕疵,漆黑的眼眸裡似是染著風華,沉穩中盡是大氣。
這樣的男人就該胸中有溝壑,眉間有山河,而不是拘泥於一方天地,而他此刻滿心滿眼的看著她,頓時就讓她慌得不能自抑。
“榆次北。”慌神之下的她,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叫他的名字,也只能叫他的名字。
滿腔的歡喜,好似剋制不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