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猿意馬的看著她眼神愈發溫柔,手指不自覺的順著她的頭髮輕輕捻摩,無比溫情。
若擺在平時這個模樣的顧瑨珩,樂嶸戈一定乖巧的湊過去蹭著男人的手心討喜撒嬌。
可現在,慫慫本人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嶸戈。”顧瑨珩從教多年,上位者的姿態很足。只要他想,他可以始終雲淡風輕的喜怒不形於色。
樂嶸戈哀慼,這要陰要陽能不能給一句痛快話,別這麼不陰不陽的讓人難受。
驀地,男人頓了多久樂嶸戈就屏氣凝神了多久,平日裡慣有的那些小表情一動也不敢動,只剩下一雙眼睛來回的眨。
突然他話音一轉,捏著樂嶸戈的下巴不輕不重的下手。
小丫頭嬌氣的嗚咽了一聲,就聽見顧瑨珩隔著電話對那端的人笑問:“祖小姐是不是特別希望,聽到我說,‘你是沒相親,還是沒有異性喜歡你?’這樣的話呢?”
“抱歉,沒按照你的預期出牌,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咯噔一聲,祖凝看著榆次北的面色漸白,那股子自信轉變成不安,她怎麼就得意忘形,顧瑨珩從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對面的人安撫似的看著她微微一笑,不安的情緒逐漸被撫平。
伴隨而來顧瑨珩接下來的話,算是徹底撕開那層帷幕,將所有不可說曝露到陽光下叫他們都開誠佈公。
“就不了吧!我怕有人憋笑憋得太辛苦,對咬肌不好,祖小姐覺得呢?”
果然顧瑨珩一說完,榆次北熟悉的笑聲隔著電流慢慢傳了過去。
“啊!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了什麼?是我想的那樣嗎?是我想的那種嗎?”樂嶸戈扒拉著顧瑨珩的胳膊激動的問。
“……”真的是“捉J捉雙,”古人誠不欺她啊?
不怕神隊友,就怕誠心拆臺的對手,她狠狠晲了榆次北一樣,徹底沒了分辨的心。
不用想象就知道對面那個小瘋子,現在會有多興奮。
這把柄,戳的是真疼。
祖凝失算的想,是啊,對面那位是誰啊——顧瑨珩。
她是有多想不開,當著顧瑨珩的面“欺負”樂嶸戈,就沒得手過的她是在準備在這條路上愈挫愈勇嗎?
“你小心點,是!是!是!就是你想的那樣。”那邊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別磕著自己,回頭樂極生悲。”
“慢點,慢點你。”男人溫柔的、細膩的、耐心的、寵溺的順從聲。
那些細碎的溫柔,不是不讓祖凝有觸動,原來,情愛真的那樣溫暖,卻從不肯眷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