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場,哪一項工作對女性寬容過,想比同齡人優秀,付出的豈是“拼命”二字而已——祖凝!】
榆次北端著盤子進了廚房。
祖凝抱著貓剛衝出來,看見廚房裡男人背對著她正在清洗盤子。
脊背稍稍弓著,袖口的家居服往上捲了幾分。
水流開得很小,動作極慢,手指握著毛巾從裡及外的清洗,榆次北是個細緻的人,從認識之初她便知道。
一件小事經他之手,做的都如同一件工藝品。
他洗了多久,祖凝抱著小祖兒站在身後看了多久。
男人關了水龍頭,拿過一旁的毛巾先裡後外的擦乾淨,放進了消毒櫃中,復又折回水池前將毛巾洗了一遍。
她不知道別人家的廚房到底是什麼樣的,會不會也像這般精緻,環視一圈自問她一個女生都做不到如此精細。
自愧不如的人忽然就很喪氣,是啊,這樣的祖凝既糟糕又差勁,憑什麼能讓這個男人一直寵下去?
他們說,愛情裡最好的事情叫勢均力敵。
好可惜,她一樣都不符合,既做不到生活的居家,也做不到精神上的富庶。
沮喪的祖凝抱著貓垂著腦袋,壓根沒發現從她身邊經過的榆次北。
男人走到玄關,關掉客廳的燈。
抱著貓的祖凝,小祖兒的眼睛泛著光,格外晃眼。
祖凝扭頭去尋榆次北的視線,只剩下書房亮著的光映照外面。朦朧的光線下看不真切兩人的臉,一時間祖凝心裡打鼓。
倒是懷裡的小傢伙顯然很興奮,扒拉著爪子絲毫沒發現兩人的異樣。
“你真是一隻工具貓,這麼明顯的吵架氣氛,你還如此沒眼力見。”祖凝壓低聲音咕噥著,看著懷裡的貓格外幽怨。
以為跟它玩的小祖兒,興奮的在她懷裡扭來扭去。
‘真是一隻不知人間疾苦的貓。’她腦中不知不覺冒出了這句話,莫名惆悵。‘恐怕,用不了多久咱們從哪來就該回哪去嘍,你還開心?’
想起離開?她眼神一懵,心裡下意識的一拎,是說不出的難過。
忽然,手上一輕。
小祖兒窩到榆次北懷裡,家裡對於不讓貓上床這件事兩人是達成一致的,榆次北比她潔癖嚴重點,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家裡的任何地方除了臥室都可以是它的活動區域。
小傢伙很乖,加上榆次北給它準備的地方特別舒適,小祖兒很樂意睡在自己的小窩。
看著手上失去的重量,她像個被拋棄的小傢伙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餘光瞥了她一眼,榆次北默默嘆氣,頭也不回的說:“我去安頓它,給你十五分鐘收拾好了進來睡覺。”
自那晚之後,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祖凝儘可能的壓縮自己白天的時間,幾乎除了必要的生理解決,一整天除了外訪都會待在辦公室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