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他氣笑了問她:“凝凝你知道什麼叫逼嗎?就這程度,還是你覺得玩我很過癮,真特麼有成就感呢?”
頹敗的語氣裡全是喪,對一個人無可奈何又不想放手的程度,只剩下自我折磨。
“我。”解釋到了嘴邊,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垂下腦袋,細若蚊吟的聲音在整個房子裡低得如同水聲。
“你說是,那就是吧!”
啪嗒一下,徹底敲斷榆次北腦海裡的最後一根弦。
談判破裂,溝通無計可施。溫柔也可以化成暴戾。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榆次北,如同生來就是一個獵人,一手掌控對方的人生,讓你無處可逃。
若習慣了一個人的溫柔,他的一點點兇狠都會讓感官放大無數倍,變得委屈。
“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說話,凝凝。什麼都依你可你不願意,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耳邊是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氣息不穩。
她如同牽線木偶,第一次沒有被溫柔相待。只看見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滅,而她如同一葉扁舟,時浮時沉。
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委屈,那麼好的榆次北是不是都不會再對她好了。
指尖用力地掐進肉裡,身上的疼痛遠沒有心裡來的直接。
原來,都是她活該。
眼淚順著眼角肆意,劃過她浸溼的臉龐,鬢角的碎髮黏在眼角。一向高傲的她,頭一次洩露了這麼脆弱的模樣。
到底是不忍心,男人放緩節奏,溫柔的在她鼻尖上親了親。“哭什麼?委屈?”一邊問,一邊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一向體貼,從不會讓她在這種事上稍感絲毫不適,除卻今天。
手指一晃,成了電影裡最虛晃的鏡頭,長鏡頭拉遠。
只見一雙大手用力扯開女人蜷曲的掌心,將自己的手心,遞了進去。
榆次北隱忍的看著她,明明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剋制又心疼。
仍舊顧惜的說:“疼的話,就掐我。”
“你面板薄容易紅,明天肯定得留印子。”
十指交握,指尖與指尖的力量,骨節作響。
烏黑髮亮的瞳孔裡盛滿了難耐,暗夜的星很亮,給黑夜撕開一道口子,剎那間的白光劃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