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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景裕離開了花照巷言府便騎馬直接去了城西的驛館,原本清冷的驛館此時被玄衣銀甲計程車兵接管,遠遠的看著便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本來心中的衝動就被一路的風吹散大半,這下可就熄滅的差不多了。
景裕拿出令牌走了進去,在侍者的引路下,他去了東面最大那個院子。
推開門,看著院子裡坐著的白衣男子,景裕拱手施禮,“王爺。”
比起外面鎮守的黑騎,端王趙明懷所在之處倒是陽光明媚,就是花草看著都鮮豔了幾分。
未先說話,男子的唇角便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撫在心尖,就是景裕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見此都忍不住褻瀆。
“你心太急了,不該此時對言家出手~”
景裕也知道自己辦錯了事,但是他忍不住不殺了她!
“只是圍著,並未動手。”
茶盞就停在唇邊,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我可聽聞你對那言姑娘可是動了手了,人家一個弱質女流,你這樣怕是不合適吧。”
不說還好,一說“言衍”傅景裕整個人就跟炸開了鍋似的。
“她?弱質女流?”傅景裕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我就沒見過能自己爬上樹的弱質女流!”
爬樹?趙明懷輕輕一笑,這言大學士的孫女倒是稀奇。
“無論如何,此時還是靜觀其變。”
傅景裕皺眉,“王爺,言非聖意……”
趙明懷看了一眼,傅景裕立刻乖慫的閉上嘴,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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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衍最後是被抓回來的仕女給扶起來,“輕點,別碰我左手。”
仕女嚇得不行,“大姑娘您這是怎麼呢?怎麼額頭上都是汗。”
言衍輕哼,豈止額頭,她疼得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溼。
“府裡的可還有大夫?”
小丫鬟搖頭,“昨個李大夫回家省親,要個三四天才會回來。”
言衍那羅帕捂住脖子的傷口,比起脖子,她更擔心的是自己的胳膊。
如今傷成這樣,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官兵,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逃得出去。
“那有沒有傷藥?就是止血的那種。”
“有的,這個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