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你還是要保重自己為先。還要,周家那小子老夫瞧過了,還不錯,外祖父走的時候文官之道,無法在軍中給你什麼幫助,若是你覺得景軒那孩子還不錯,到不妨用用。”
聽外祖父提到這個,李忻又開始心疼自家小表妹了。
“其實我在軍中還好,外祖父犯不著為此耽擱表妹。”
柳老太傅那不苟言笑的臉上直接黑了,“你覺得老夫是為了幫你鋪路才答應這小子的提親的嗎?”
李忻氣勢弱了不少,“當年,您不是還勸父親轉了文官的嗎?”
“你父親也就畫畫還行的,當文官還真是高就了。”
李忻扁扁嘴,雖然覺得外祖父說的確實沒錯,但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確實有些傷人。更何況當事人就站在門口吹著冷風,李忻頓時有些心疼自家父親了。
“你小丫頭想著什麼老夫都知道,李大將軍的事情要查,但不可莽撞。”
李忻點頭,“那件事我會私下查,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希望外祖父拖南邊的關係查查,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門外的李三爺和
怎麼說呢?
這是一張未脫稚氣卻眉目清冷的臉。
若說是女子的眼中有情,那這雙眸子給人的感覺便如那北邙山山澗溶洞之中的寒潭,幽深而冰冷。
要說這樣的女子,一般人當是不喜,可那樣清訣冷情之間又頗有動人之處。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莫衍又重生了,看著銅鏡裡面的容顏,此時的她已回想不起原本的相貌,是高鼻樑還是大眼睛……
定定的站著,看著銅鏡裡面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綴滿雲鬢的釵寰,也不嫌脖子疼。
半晌,莫衍才將滿身量的脂粉釵環給卸了去,此時得空,她細細打量如今身處的環境。
繞過那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視野立刻被這軒敞屋室佔據。
頭頂是雕樑畫棟,腳下是柔軟的波斯地毯,周遭牆壁掛滿了書法字畫,臨窗的榻上擺著梅花式洋漆小几。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几。左邊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几上汝窯美人觚。觚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痰盒等物。
博古架上陳列著石玩玉器,靠牆的桌子上鋪著蘇繡織錦的桌布,擺著盆景器皿。
整個屋子被裝飾得富麗堂皇而又格調逼人。
這原主家中到底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