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去?”
姜嵐一躍上了房梁,轉頭看向三目,“你覺得呢?”
“……”
建康城內除了皇宮最大的府邸裡,池子邊一位穿著湖藍色錦袍的青年坐在輪椅之上,懷裡抱著一小盒魚食,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剜上一點,撒在池邊。
頃刻間,原本平靜的水面蹦出成千上百條碩大的鯉魚,爭先恐後地爭奪那小小的一點吃食。
湖面染起了一片血色。
輪椅上的青年見此,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
一個青衣僕人跨過院廊,朝這邊走來,匍匐在地上拜謁。
“公子,那邊傳來訊息,那位已經準備出手了結劉恆,咱們的人還要施壓嗎?”
青衣僕人覺得最近公子變得可真多,以往這些落入死結的手下,直接在牢中瞭解便是,何必怎麼大費周章,和那位暗地裡打對臺。
不就是個沒有實權的世子,哪裡用得著公子花費怎麼多的心思。
湖面上的血越來越多,青年的笑容爺越來越甚。
“錦鯉吃肉嗎?”
“嗯?”青衣僕人意識詫異,“屬下沒養過,不是很清楚,應該不吃吧。”
那青年搖頭,“餓極了,再乖的魚也要吃肉。”
青衣僕人不知道公子話裡究竟是何意思,他心裡卻躊蹴著另外一個算不訊息的訊息。
“還有什麼?”
若是往常什錦就磕頭離去,如今還在地上跪著,洞察人心的青年哪能不知。
“那邊要了邢尚書府近幾日的訊息,依照公子吩咐,全都送了過去,那位是不是要對付邢恪?”
什錦覺得公子就不應該姑息養奸,縱容著那人活下去,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難道他還有那樣的好運氣在活一次?
邢恪可是公子手下得力之人,安排在太后跟前。
本來是想假借劉恆之手,既除掉那人也讓劉恆把嘴巴閉住,如今若是搭上邢恪那是在是有些冒險。
“邢恪?”
青年蓋上錦盒。
“那個寵妻滅妻的蠢貨,怎麼盯上他呢?”
“公子咱們要提醒一下邢恪?”
那青年搖頭,“不用,盯著劉恆那裡即可。等劉恆死了,那些人怕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針對他們。”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