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們到此處到底不正是要來詢問那刺客的下落嗎,為何見到城防司的人,咱們反而不問?”傾月疑惑道。
李忻接過茶盞,解釋道,“當初在那條小巷,他們都未曾能抓住那個刺客,如今要在這偌大的長安城尋人,想來怕是更難。”
李忻微微抿了一口,也不多飲,嘆了一口氣道,“這人呀,他們是抓不住的。”
傾月蹙眉,“主子既然知道結果,為何還來此處,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如今城中動盪,根本就不安全,主子出來這不是給帶人有機可趁嗎?而且主子的身子才大好,這就出來見風,實屬不該。”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自有不得不出來的理由,傾月你就不要擔心了。”
“不就是讓敵人掉引輕心嘛,您總是戴著面具,奴婢頂替您出來也是可以的,何必讓您自己個但這麼大的風險。”主子身邊如今沒有半月和落音護佑,傾月整個人提心吊膽。
她最多可以覺察毒物,這真要是動起手來,她能不拖累主子那已是萬幸了。
“上次也是我想的不周到,以為離開今年,這京中的人對我的身型倒是記不到多少。”想起他將榮哥兒帶來,李忻嘆了一口氣,“還是失算了。”
李忻看向傾月,“你我雖然身型看得差不多,也特意習過我的習慣,但是熟悉的我的人還是會看出端倪。本就是沒什麼,要是知道我故意放個人出來假冒自己,這怕是要惹人猜忌。實為不妥。”
“可是主子身子經不起折騰,這毒雖剔除,但卻真的傷了五臟六腑,該好好養著才是,如若不然,這是要留下病根的。”傾月知道主子有自己的緣由,有需要權衡的事情,但是她不一樣,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照顧好主子。
“無礙的,這不是還有湯婆子嘛。也做不了多久,等會兒就走。”
傾月點頭,這才妥協,瞧瞧了附近侍候的,都是些將領兵士,根本就沒個有眼力的小廝。
傾月搖搖頭,只好請自動手。
“主子您先坐著,奴婢去把車上那兩個手爐給添些炭火。”
李忻點頭。
待傾月走後,李忻一個人坐著也甚是無聊,便起身溜達。倒是無意間看到桌子上城防圖,上面塗塗畫畫的,倒像是計劃部署抓人,那圍繞的中心便是自己被逼到的小巷。
看來這是要抓那位刺客的!
之前來時,他在此處,莫非也是打探此事?
李忻搖搖頭,否定自己這個想法。東宮太子有那麼多的事要忙,怎麼可能詢問這樣的小事。想來定是朝中大事罷了。
閒來無事,李忻到了後衙武場,看城防司訓練新兵。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道的訊息,自己做個得了一隻寶弓,還有射了俊男坊招牌的事情,居然央著要見識自己的箭術。
李忻百般推舉都越不過去,最後還是傾月來了。
見到貌美女子怒瞋,這些個兵將立刻慫成了鴕鳥,根本不敢放肆。
“這切磋之事,改日改日。”
“好,大人慢走。”
出了城防司大門,傾月嘴裡還一直嘟囔,“主子怎麼同他們一同胡鬧,您如今的身體,休養還來不及了,怎的能運功發力,這心脈還要不要了?”
李忻見傾月是真的生氣了,趕緊告罪求饒。
“錯了,真的錯了。而且我這不是沒答應了。”
“奴婢這要是晚來一步,您這手都搭上弓箭了。”傾月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