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薛二表哥?
姜司搖搖頭,就薛二表哥那性子,這盒子應該在博古架上,他定不會用來裝油膩膩的食物,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那會是誰?
哥哥除了薛家的兩位表哥好像也沒什麼朋友,就連狐朋狗友都沒有。
姜司納悶了,連馬車停靠在府門都絲毫沒有感覺到。
“小姐,到了。”
春茗輕輕喚回姜司的思緒,姜司醒了神,還是不錯眼的盯著西池手上的食盒看個沒完。
姜司剛踏進大門,手中的絲帕緊握,轉過身,對著西池吩咐道:“去將今日牢中的訊息想辦法告訴二表哥的小廝薛凱,讓他傳到表哥耳中,剩下就看錶哥怎麼說了。”
想到哥哥一個人面對一群躲在暗處的豺狼虎豹,姜司就不放心。還是告訴薛家二表哥妥帖些,哥哥從小跟他好的穿一條褲子似的,二表哥人也好,不會棄哥哥不理。
西池點頭,她雖然不知道今日那個府尹查出有人替冒死刑犯與世子有什麼干係,但是能把死刑犯偷龍轉鳳怕是跟欺君之罪也差不到好遠,世子惹上這些還真棘手。
西池掃了一眼後面緊跟的僕婦,將食盒交給了看著最為壯實的那個。
李程洵再次見到秦樞的時候,真是他過來幫著自己“喬遷新居”。
“大人怎麼臉色蒼白至此?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秦樞看著李程洵一副關心的模樣,就知道他如今都毫不知情,可見在在自己手底下,底下的人還是嘴巴嚴實。
“哎~下官休矣!”
一連串的炮轟打擊,秦樞如今就像暴風雨下的破敗小舟,漏風漏雨還漏水,一頓委屈啊!
“世子啊~在下是真的哭啊!嗚嗚嗚嗚~”
李程洵看著這都要報上大腿痛苦的節奏,趕緊側身避開,然後自然地從牢房裡新安置的桃木架上隨意抽出一方絲帕遞給秦樞。
“大人別哭,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害怕這秦樞再來一次剛才的舉動,李程洵趕緊做到矮桌旁邊的小凳子,為秦樞沏上一杯茶。
“來,秦大人。”
秦樞也不客氣,先是喝了一大口,然後抱著茶杯就跟李程洵倒豆子般說了今日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