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點頭,“確實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要換件牢房,這清查凡人定是秦樞的意思。”
“那不如把訊息放出去,將哥哥你摘出來?”
李程洵打了個哈氣,並不贊同這個方法。
“這京兆府衙大牢內丟失犯人,無論是誰在暗中做的勾當,首當其衝都是秦樞,他傻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那些換了犯人的人家定然也會這樣認為。
而秦樞為什麼清查犯人,他們隨便一打聽便會知道是我準備換個牢房而引起的。
你覺得哪種說法會讓他們信服?是一個五品的小小府尹的陰謀,還是一個公府世子的策劃?
不放訊息解釋則以,一解釋,那些個老謀深算的傢伙還不得多想,那個秦樞官身清白,走的是科舉的門道,有沒有加入黨章,就是個渾水裡的池魚,哪裡翻得起什麼大浪。
到時候他們的眼光都會集聚到你哥哥我身上,費力不討好,什麼澄清的訊息還是不要放了為好。”
姜司大駭,什麼人家敢在京兆府衙裡私換人販?定然是朝中的重臣或是非宗親的勳貴世家。
哥哥被他們記恨上,以後可怎辦?
太后再寵愛哥哥又如何,總歸沒有皇帝活得長,若是再出現個意外,哥哥還不被這些人家颳了去。
“哥哥,這可如何是好?”
李程洵搖搖頭,她目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敵人還未露出水面,她手底下又沒什麼可用之人出謀劃策,多想無益,不如一覺醒來去丙字二十三號坐坐,會會那位謝幕雲。
至於另外一位顧城勿,介於他的性情,李程洵覺得沒什麼可談,“用強”就好了。
“時辰不早,早飯也用過,你,回家去吧。
家裡的事你多看著點,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別太擔心,反而讓人瞧出端倪。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牽涉其中。”
姜司點點頭,雖然自己這個哥哥有時候不太靠譜,經常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護著自己,但上次從方怡那件事她便知道,她哥哥不一樣了。
“那行,午食哥哥想吃什麼?”
李程洵一時凝噎,來這的些許日子只是吃了,根本就未詢問過什麼菜名。
“油燜雞如何?”
李程洵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今日早晨明哥兒在這兒念過的詩句,張口就來,“君問歸期未有期,紅燒茄子油燜雞。”